宣。黄泉污秽之女神自有她的安排,他不过误入其中的棋子而已。既然他已经卷入进来,他的付丧神们,又怎能置身事外。
“哎呀,”山崎?a的幻术终于被解除,“刚才......咦,”他眨了眨眼睛,“错觉.....吗?”
他又看向压切长谷部:“这位也是你的家臣?好厉害......”
“山崎,”醍醐京弥没有回答,顾左右而言他,“池田屋那边也快要结束了。”
“啊?哦,”山崎?a打了个激灵,“这个,你的家臣把桂小五郎......”
“是你的功劳,”醍醐京弥打断他的话,一口咬定,“你去跟土方先生说,我的态度就是,对外宣称这件事是你做的。”
“可是......”
“没有可是,”醍醐京弥向池田屋的方向行去,“我先走一步。长谷部,外部就拜托你了。”
“是!”压切长谷部应声,向审神者的背影鞠躬行礼。直到审神者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才直起身,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池田屋那边的声势已经降了下来。醍醐京弥走到屋边,看见藤堂平助正靠坐在玄关边纳凉。轩下捆着十来挺铁炮和枪。
“哟,平助。”
“哟,京弥!”藤堂平助把护额摘下来扇风,“这次真是杀了个痛快!一定会得到嘉奖吧!”
忽然,背后的柜子打开,有风声在身后传来。一个浪人跳了出来,一刀向藤堂平助砍去。
藤堂平助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还没将刀举起来,就听见刀剑切入人体的声音响起。这名浪人顿了一下,口中发出惨呼,在他眼前倒下,露出背后的冲田总司。
藤堂平助心有余悸:“谢谢!”
“你太大意了。”冲田总司往此人身上要害又补了几刀,撩开湿漉漉的头发,“要休息,等回去再说。”
“总司,你的脸色很不好,”醍醐京弥皱起眉头,“你先到外面歇一会儿吧。”
“不用,”冲田总司看着通往二楼的楼梯,“快要结束了。”
“清光和安定呢?”
“清光受伤了,”冲田总司苦笑,“我的加州清光也受伤了,”他把刀举起来,“?子折断了。”
“看起来还可以补救,”醍醐京弥注意到,这一次的折断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磨短一点就可以了。”
“以我的突刺打法,估计下一次就会不能用,只能磨短到胁差的地步吧,”冲田总司突发奇想,“那么,那一位清光是否会变成小孩子?”
“会吧,”醍醐京弥想了想今剑、骨?刑偎睦伞3嘟?鸵黄谝徽瘢?吧砀呋岜浒??蟾拧!?br>“我可不想再变矮,”加州清光被大和守安定架着胳膊从二楼楼梯上一瘸一拐走下来,“现在已经不高了啦。”
“清光,听说你受伤了。”
“指甲跟头发断掉了,”加州清光哭唧唧,本来想挂在冲田总司身上,动作都做出来了,顾虑到他的身体,硬生生又转向了醍醐京弥,“你看,是不是变得不可爱了?”
“......”醍醐京弥看着他举起来的手,“嗯......很快会长好的,你现在也很可爱啦。”
“真的吗?”
“真的。”
冲田总司看上去脸色发青,并没有出现昏倒的情况,看来这一次准备充分的战斗减轻了他的负担。现在的他,看上去仅仅有些焦虑而已。醍醐京弥无法想象,他在一切结束后绝望的表情。
至少这一次,审神者打算给他一个全新的未来。
此时,接到新撰组报告的会津、桑名两藩藩兵也终于赶来了,虽然人数足有数千,可也只剩下帮忙逮捕犯人、收拾残局的活。池田屋里一片狼藉,到处血迹斑斑,零星散落着被砍下来的手脚,拉门全变成了碎片。为防止藏人,柜子、天井都被长、枪戳出许多洞。
这一次,几乎将长州藩及与其交好各藩的尊攘志士的干部们一网打尽。长州藩一定会发疯,疯得比历史上还要厉害。桂小五郎出身神道无念流,江户道场的同门中有大量的水户藩武士——樱田门外之变就是水户浪人干的。没有保守派桂小五郎的压制,水户藩尊攘志士也会跟着一起疯。
“你的作为真是出乎意料,”冲田十分不解,“你原本,不是打算混吃等死的吗?”
“因为我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醍醐京弥含糊其辞,“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冲田总司恍惚了一下,开口道:“尊攘志士会恨死我们的,”他皱了皱眉,“奇怪,我怎么会在意这个?”
很显然,这绝对会是你在日后绝望中思考过的关键点。
比如,如果没有池田屋事件,新政府是否还会对新撰组赶尽杀绝——历史上,新政府捕获近藤勇后,由于池田屋事件和近江屋事件,他们不允许近藤勇像贯彻忠义的武士一样切腹自杀,而是直接将其作为叛逆斩首示众。
“不必在意,”醍醐京弥回答,“没有这次事件,也会有下一次。”
“......是吗?”
“是的。”
“大火不会再烧起来了吧......”
“我喜欢火,免不了添柴加薪,”醍醐京弥意味深长,“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也不用再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