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她爬不出来了。
当初埋葬萧念的时候,凤栖止特意命人做了个阵法,佛道齐上阵,据说是个魂飞魄散的局。
啧,那厮还真够狠的。若是萧念真有魂魄的话,恐怕也早就被打散了,自然爬不出来。
见谢言晚仍旧轻蔑的模样,谢琳琅顿时气结,登时就要上前发作。
却不想,她还没有靠近谢言晚,就已经出现一个黑衣男人,手持长剑拦住了她的去路,沉声道:“行刺郡主着,杀无赦!”
那明晃晃的剑尖对准着自己,谢琳琅当场就怂了。
她指着谢言晚半日,气结道:“谢言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而谢言晚,这次却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所以说,一万句的威胁狠话,都没一刀一剑来的实在!
她突然觉得,谢琳琅这样不死也挺好的,让她痛苦的活着,不是比死了更好?
这世上最残忍的对待不是杀了对方,而是让她生不如死,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妹妹,别着急,咱们慢慢来。
谢琳琅走后,谢言晚舒舒服服的吃了个午饭,又踏实的睡了个好觉。
等到醒来的时候,谢言晚望着窗外那细碎的日光,顿时觉得心情格外的美好。
然而,总有人想要破坏气氛。
“郡主,太子来了。”
听到妙书的汇报,谢言晚的脸顿时便沉了下去。真是个阴魂不散的主儿啊。
上官翰烨进来的时候,谢言晚正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白玉似的手指捏着桃木梳,梳理着那如瀑的青丝。
铜镜中的女子脂粉未施,却将她这如兰花一样的娴静气质衬托的更加明显。
上官翰烨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眼前的女子。
他就这样静静地隔着铜镜将谢言晚来望,浑然不知后者早已浑身发麻的膈应起来。
她将手中梳子随意的扔在梳妆台前,起身行了礼,淡淡问道:“太子怎么来了?”
见谢言晚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上官翰烨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他快步走过去,带着几分急切的解释道:“晚儿,你听本宫解释,那是父皇擅自下的旨意,本宫事先并不知情的。”
谢言晚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漠然道:“贞和祝太子喜得佳人,百年好合。”
闻言,上官翰烨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叹息道:“晚儿,你果然在怪本宫。你放心,本宫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太子妃之位给你可好?”
谢言晚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这男人眼中写满了情谊,可是,她一个字都不信。
“不必了,太子殿下该明白,覆水难收。您如今是我未来的妹夫,咱们还是保持距离好。”
眼见得她这般,上官翰烨顿时一把抓住她,皱眉道:“本宫都说了给你太子妃之位,你还想跟本宫保持距离?她谢琳琅不过占据了一个三品昭媛的位置,本宫发誓,就算娶了她也不碰她,日后等你过门了,她就任由你处置好不好?”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觉得可笑,她挣脱开来,冷声道:“太子殿下,我想您误会了。太子妃这个位置,我还真不稀罕。您爱娶谁就娶谁,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因为,我嫌恶心!”
上官翰烨瞬间被她的态度点燃了火气,咬牙切齿道:“谢言晚,你再给本宫说一遍!”
后者无所畏惧,扬眉看着他,道:“殿下听不懂?那贞和再说一遍,我,嫌恶心!”
他已经将在自己心里所有的好感都磨灭了,且再不想跟他有一丝一毫的交集。
“那日你为何又向本宫献媚?谢言晚,你在耍本宫?”
上官翰烨的神情格外阴沉,谢言晚则嗤了一声,冷冷道:“太子若是真有本事,尽管去皇上面前退亲,说不定,我一个心情好又献媚了呢?”
“你明知道那是父皇赐婚,你想让本宫被父皇嫌恶么?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上官翰烨只觉得格外恼怒,怎么会有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那可是他父皇,怎么敢去顶撞?
闻言,谢言晚的冷笑更甚,看,他还是一如既往。不触碰到底线,那对你就是千好万好;可只要触碰到了他的利益,他的嘴脸就会显露无疑。
这种男人,她谢言晚还真不稀罕。
“这就是了,所以殿下,你我再无瓜葛,别再纠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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