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远原以为靳乔衍被记者如此围攻会无话可说,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将挖鼎安客户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凌厉的眼眸一转,望向如豺狼虎豹般凶猛的记者。
这个锅不是他说甩就能甩掉的,即便靳远不开口,记者也会对他穷追猛打,丝毫不错过任何一点能够上热搜头条的机会。
靳远的公道,有的是人讨回来。
果然,靳乔衍的话一出,记者们又连连追问。
“小靳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故意挖鼎安的客户,您又怎么解释为什么博盾的大客户全是鼎安的老客户?”
“有人说您之所以甘愿在鼎安做一个公关部部长,就是为了得到鼎安客户的资料,请问这是真的吗?”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您为什么要这样做?靳总是您的父亲,也曾扬言鼎安会全部交给您,您这么做,是不是不孝了些?”
面对着如同迫击炮般的追问,翟思思的水眸看了这个记者顾不上那个,紧捏着靳乔衍的手,脑子一热,道:“他没有!”
她的失控纯粹是替靳乔衍感到不公,有些着急要替他讨公道。
明明是靳远对不起他的母亲,毁了一个家庭,他如今不过是给母亲出一口恶气,给靳远一些教训,为什么这些人非但没有追根溯源,反而还将他说成不忠不义之人?
翟思思的突然开口无异于吸引了火力,记者见她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连忙将麦克风和镜头对准她。
面对齐刷刷甩过来的麦克风,以及那黑窟窿的镜头,翟思思脸上的紧张感越发的凝重。
面对皮肤溃烂的病患她不害怕,面对无理取闹的病患家属她不害怕,面对手术台上消逝的生命她同样不害怕,独独面对这镜头,她紧张得说不出半个字来。
记者的镜头无异于群众的眼睛,在这里说错一句话讲错半个字都会给博顿带来不一样的影响,她不敢乱开口。
她也不擅长应对媒体。
靳乔衍护短,伸手将她拉到身后,用肩膀遮住了她的半张脸,继而对记者解释道:“鼎安有什么客户,这在易城在华夏来说本就不是秘密,所谓的大客户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有一定的公关手段,想要联系上他们并不难,这两个月以来他们和鼎安的合同也临近到期,良禽择木而栖,算不上是挖客户,不过是选择更好的安保公司。”
他说得很冠冕堂皇,但倒也是事实。
虽说客户们是看在老首丨长的面子上才参加邀约,给靳乔衍一个见面的机会,但最终要不要合作的决定权在他们手中,靳乔衍和老首丨长都没有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威胁他们一定要合作。
与其说是挖鼎安的客户,不如说是鼎安跟不上时代的进步,留不住大客户。
就算没有博盾,也会有其他安保公司请求合作,现如今不过是因为靳乔衍和靳远的关系敏感,才会小题大做。
更好的安保公司。
这话落在靳远耳内,是一种嘲讽,也是一种挑衅。
区区一个博盾,竟想撼动鼎安在安保界内的地位?
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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