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火,面对镜头靳远还是面色平和地说:“乔衍说得对,良禽择木而栖,每个客户都有他们的选择权,合同到期,他们有权利选择更好的安保公司,这件事倒是让我们鼎安深深地自省了一回,在很多方面上,鼎安确实还需要向年轻的公司学习,不断完善自己,我是老了,年纪大了便有心无力,但是各位放心,公司现在已经交由靳言全权管理,鼎安需要注入年轻的血液,相信在靳言的管理下,鼎安会越来越完善,一如当年最风光的时候。”
靳远的话大家都听懂了,表面听起来没有任何毛病,但往深处想,他这是当众宣布靳乔衍将无法继承任何财产,今后靳家的一切全部交给靳言打理,靳大少的头衔,被架空了。
这一刻,靳乔衍反倒是觉得肩膀上的压力松了。
靳大少的头衔,他早就不想要了。
“小靳总,靳总刚才那番话您有何感想?”
“靳总,您说这番话是不是代表着靳家的一切都将交给靳言?小靳总会一分钱也得不到?”
“靳总,您是说认真的还是和小靳总斗气?小靳总是您最疼爱的儿子,您当真一分钱也不留给他?”
“小靳总,靳家的财产若是一分钱也得不到,您会不会后悔成立博盾?”
记者们如同饿狼见着行走的肉一般迅猛地围攻他们,暗自庆幸还好脑袋灵光,得知他们父子俩今天的行程都有沧澜饭店,立刻就跑过来围堵了,要不然这头条都没了!
面对记者越发犀利的问题,靳远只是淡笑着配合拍照,没再说话。
靳乔衍则道:“财产从来都不是靠继承的,而是靠自己争取的,抱歉各位,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的话音刚落,费腾便反应极快地伸出胳膊将记者们拦开,和靳乔衍一左一右拉开一道裂缝,带领着翟思思走出沧澜饭店。
强子把车开到了沧澜饭店门前,费腾钻进了前座,靳乔衍和翟思思钻进了后座。
刚上车,费腾便立刻将隔离前后座的帘子给拉上。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
透过帘子,强子听见靳乔衍淡淡地说了句:“回医院。”
强子很快就明白过来,应了声是,驱车赶往博盾附属医院。
坐在后座上,靳乔衍不禁想起翟思思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他没有。
倒是有些脸红脖子粗的意味。
刀削般精致的薄唇微微开了一道缝,星眸流转,掺杂着些许的戏谑:“刚才表现得不错。”
提起刚才,翟思思便懊悔一个冲动乱说话:“我刚才冲动了,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靳乔衍浅笑着凝视着她:“不会,你这样做,更像我妻子。”
他说的是更,而不是才。
说得好像她本身就是他的妻子似的。
透亮的双颊浮上潮红,翟思思生怕眼底的情愫被他看穿,连忙偏头望向车外。
心脏是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靳乔衍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她竟心跳加速得如此之快。
好似,越陷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