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铧看着皇帝转变的态度,眼里闪过一丝暗光,听到他和凌青王在一起,脸色又沉了几分,扫了一眼想说话的侄女一眼,这才说道:“既然如此,余福,去请凌青王。”
“是。”余福应了一声,再次退了出去。
杨瑾铧一脸威严的看了皇帝一眼,随即说道:“皇上,坐吧!”
韩瀚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可他并不后悔,听到母后的话,恭敬的说道:“谢母后。”说完搂着怀里的人儿走过去,放开她坐到了母后身边。
顾织夏一直低垂着头,乖巧的站在韩瀚身边,见皇帝收敛了怒气,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太后的神色,暗想,幸好幸好,若是现在就撕破脸皮,对他们绝对有害无益。
不多时,余福就走了进来,恭敬的对太后说道:“启禀太后,凌青王到了。”
杨瑾铧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侄女,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沉声说道::“宣。”
余福闻言,只转身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韩宇就随着他的动作走了进来。
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走到太后和皇帝面前,恭敬的行礼:“臣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杨瑾铧看着面前浑身都散发着儒雅之气的韩宇
,又想到他早朝时的步步相逼,眼里闪过一丝冷光,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威严的神情,抬手道:“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哀家请王爷来,是有一事想向王爷求证。”
杨瑾铧不等凌青王回答,又接着说道:“想必王爷对今日宜妃落水一事也有所耳闻,哀家听皇上说,当时王爷也恰好在湖心亭,所以想问问王爷,可看见了什么?”
杨瑾铧的话音一落,寝宫内的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到了笑容温和的凌青王身上。
尤其是苏蒋梦宜,眼睛之中透着一丝期待,放在身侧的双手也因为紧张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韩宇不着痕迹的扫了屋内的所有人一眼,才笑着说道:“回太后,臣并未看见什么?当时臣与皇上走到湖心亭时,正好看到宜妃娘娘跌入湖中,便急着上前救人,至于宜妃娘娘缘何会跌入湖中,臣确实不知道。”
听到凌青王的话,蒋梦宜默默的垂下了头,双手握得更紧,红唇紧咬,眼中满满的都是憎恨。
杨瑾铧闻言,微微皱眉,眼里的暗光一闪而逝,扭头看着低垂着头站在皇帝身边的夏嫔:“夏嫔,你说自己冤枉,那你便跟哀家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织夏听到她的话,走到她面前恭敬的跪下:“回禀太后,臣妾今早觉得身子好多了,便想着出去透透气,走到湖心亭不久,宜妃娘娘也去了,臣妾和宜妃娘娘有些小争执,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等臣妾回过神来,宜妃娘娘就……咳咳咳!”说完还虚弱的咳嗽了几声。
“你撒谎,顾织夏,明明是你……”蒋梦宜听到她的话,立刻变得不淡定了,浑身颤抖的指着她,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说道。
“梦宜”杨瑾铧略带严厉的低唤了侄女一声,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有些头疼,随即深呼吸一口气,看着跪在面前不断轻咳的玉嫔,抬手揉了揉眉心。
看着各执一词的侄女和夏嫔,思索着该如何收场
蒋梦宜听到姨母含着警告以为的低唤,很是不甘的咬紧了嘴唇,看着跪在地上的顾织夏,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憎恨,顾织夏,今日这件事,本宫不会轻易作罢,就算所有人都帮着你,本宫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跪在地上的顾织夏,自然是感觉到了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如果那视线能杀人的话,恐怕她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想到这里,嘴角微微勾起,仅仅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满脸的无辜,恭敬的跪在地上等候太后的决断。
杨瑾铧转眼看了一旁得凌青王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随即说道:“哀家如今也不知道究竟该信谁所言,不知王爷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韩宇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光芒,抱拳恭敬的说道:“太后,臣倒是有一点愚见,不知当讲不当讲?”杨瑾铧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但说无妨。”
韩宇看了宜妃一眼,又瞧了瞧跪在地上的夏嫔,随即道:“太后,依臣愚见,各宫娘娘在一处玩耍,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这样既能增加娘娘们对彼此的了解,也能因此加深感情,只要没有良成大祸,便应该不予追究,若是太小题大做,怕会影响各位娘娘的情分,日后也不敢再有所往来,这对皇室是大大的不利,还望太后明鉴。”韩宇一番话说得于情于理,可暗中隐含的意思,只要是聪明人,就能明白,而他虽然暗示宜妃小题大做,却也给了太后一个很好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