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李承昊叹了一声,揉了揉她乱糟糟的脑袋,“傻瓜,她不会希望你拿命去帮她出气,她更希望你能陪陪她,帮她度过这次难关。”
“真的吗?可是我觉得自己很没用,阿姨病倒后,我没能力帮她,眼睁睁看着她为了钱嫁给乔少桓,过得那么不开心。现在她又差点被人……我看着满身伤痕的她,依然无能为力。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在她受苦受难时,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我是不是很没用?”安小离眼眶热热的,似乎下一秒就有东西要夺眶而出。
“不是,你很好,很善良。小离,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时候命运总会在我们不经意时开个大大的玩笑,我们要经得住开,更要经得住笑,人生,不就是这些酸甜苦辣组成的吗?熬过这一劫,我相信会好起来的。”
“你个傻大兵,没想到你安慰起人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可是我还是很难过呀,晴柔受了那么多罪,命运对她实在太不公平了。”
“会好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但愿吧。”
低调大气的黑色辉腾缓缓驶进拘留所,池未煊刚下车,便有人热情迎了上来。
“池总,幸会幸会!”来人伸手,池未煊与之交握了一下,便收回了手,“李局,幸会幸会,省委书记早跟我提起过你,久闻大名啊。”
“池总过奖了,省委书记近来可好,前段时间听说他身体不好,现在怎么样了?”叫李局的男人一脸殷切。
“医生交待要静养,可是你知道政务繁重,人上了岁数,就不抵当年了。他老人家一直记挂着你,特叫我来问候你。”池未煊敛眉道。
“不敢当不敢当,该是我去看望他老人家,池总,这边请。”李局引着池未煊往大楼里走去。
两人一路寒暄,来到一间屋子外面,李局说:“人已经在里边了,我这就不打搅你们了,有什么吩咐,你只管吩咐。”
“有劳!”池未煊看着李局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低声对顾远兮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让任何靠近这里。”
“是!”
池未煊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拷,满面苍桑的乔震威,他唇边掠过一抹讥笑,缓步走过去,“乔叔叔,别来无恙!”
乔震威抬头,明亮的灯光下,眼前男人俊美如神谪,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如君临天下,气场十足。在他身上,已褪去当年的青涩,长成一个成熟的男人。
两年前,“幸”集团抢了乔氏的第一笔生意,他便知道池未煊这号人物。当时未见其人,他已经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直到一年前,他因缘际会,在一场宴会上碰到池未煊,他才知道原来这个池未煊,真的是当年那个迟未煊。
他当然知道他是来复仇的,他亦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道理。“幸”集团在短短一年之内,坐稳了海城的龙头企业,堪堪将乔氏挤到了第二去。
那时他就知道,乔氏被池未煊收购,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于是他命人明面做假账,偷税漏税,只为将巨额资金转移到国外。到时就算乔氏被池未煊收购了,他也只是得到一个空壳子。而他转移的那些资金,足以让乔少桓他们在国外过上富足的生活。
“未煊,好久不见。”他们之间一直暗中较量,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便池未煊这声“乔叔叔”。
“是啊,真是很久了,久到我以为这都是下一世了。”池未煊不请自坐,潇洒的在乔震威对面落座,满含讥讽的看着他,“监狱里的滋味怎么样?不好受吧?”
“还行。”乔震威不动声色,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他身陷囹囫,还能如此不慌不忙,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他强大的心理。
池未煊自讨了没趣,也不激动,不紧不慢道:“你知道吗?当年若不是你赶尽杀绝,也不会成就现在的我,我应该要好好感谢你。”
“不敢当,你能有今日之成就,我也感到欣慰。”
“呵!”池未煊冷笑一声,“舒雅在哪里?”
乔震威怔忪了一下,仿佛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慢慢的,他故作慈祥的面具剥落,“怎么,还对她念念不忘?池未煊,你可真是个痴情种。”
“告诉我她在哪里?”池未煊迟迟没有对乔震威下手,就是想要打探出舒雅的下落。他为此甚至利用乔梦洁,可是他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
若不是心里还存有顾忌,他不会只是将乔震威送进牢里这么简单。
“舒雅是我最后的筹码,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你要敢动我一根毫毛,我死,你这辈子都休想找到她。”乔震威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