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时候,就来中国玩,阿姨带你去吃好吃的,别难过了,好不好?”
池未煊将行李交给佣人,走到沙发旁,将小吉他抱起来,然后坐在沙发上,晴柔看着他们父子俩交谈,悄悄地出去了。
之前她已经跟杨若兰告别了,此时看到在菜园子里浇水的杨若兰,她走过去,又将之前叮嘱她的话叮嘱了一遍,杨若兰笑骂:“好了好了,再啰嗦都成老太婆了,我耳朵都听起茧来了。”
晴柔笑了笑,忽然走过去抱住杨若兰,泪眼婆娑道:“伯母,谢谢您!”谢谢您跟我说的那些话,谢谢您同意我跟池未煊的婚事。
杨若兰的眼泪差点被她招出来,“行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煊儿出来了,你们赶紧走。”
池未煊抱着小吉他从廊上走下来,他将小吉他放在地上,然后走到杨若兰身边,也抱了抱杨若兰,杨若兰的眼泪到底还是让这两人煽情的举动给招了出来。
她背过身去,一边擦眼泪一边道:“快走吧,飞机不等人。”
“妈妈,保重!”池未煊牵起晴柔的手向车边走去,晴柔一步三回头,看着这一老一少,心中不舍。两人坐进车里,小吉他看着他们泪如雨下,“爹地,你不要走,爹地,你不要走……”
杨若兰走过去抱着小吉他,司机发动车子,缓缓驶出大门,小吉他忽然挣脱杨若兰的手,疾步追上来,边追边撕心裂肺的喊着:“爹地,您别丢下我,爹地,您不要走……”
晴柔转头看着一直在追的小吉他,眼泪落了下来,池未煊将她搂在怀里,回头看着不停向前奔的小吉他,轻轻叹了一声。
车子渐渐远去,小吉他终于跑得累了,他停下来嚎啕大哭起来。
凌晨六点,海城机场。
晴柔再次晕机了,被池未煊抱着走出机场,老王开车等在机场外,看到老板抱着未来老板娘出来,手里还拧着行李箱,他连忙跑过去接过行李箱,顺手拉开车后座,待他们坐进去了,他关上门,然后将行李箱放进尾箱,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向帝景天成驶去。
“老王,还是中国有过节的气氛。”路边张灯结彩,路灯上挂着红色灯笼,很有节气。他看着怀里睡得像头猪的某人,叹笑一声。
这丫头,一个人坐飞机的话,被人卖了恐怕都不知道。
“是啊,池总,中国人就喜欢过年,外出打工的家人都回来了,大家团团圆圆的在一起吃顿饭,特别高兴。”老王笑呵呵道,从后视镜看了沉睡的苏晴柔一眼,“苏小姐睡得真沉!”
“从上飞机就开始睡,真拿她没办法。”池未煊笑,脸上却挂着宠溺。
老王附和着笑了两声,没再多话,车子平稳向前驶去,一个小时后,才回到帝景天成的别墅。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门前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
池未煊下了车,将苏晴柔抱上楼,她晕机的症状就是睡,睡到自然醒,就没事了。将她安顿好,池未煊抬腕看表,快八点了,外面天色大亮。
他们回来了。
池未煊想起乔少桓的那通电话,他皱着的眉头就再也没有舒展开。只要可以救苏母,北河的地就算价值连城,他也舍得。
只是卑鄙如乔少桓,他真的会信守承诺?
池未煊看着窝在被子里睡得香甜的苏晴柔,他弯腰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转身走出卧室。来到书房,他打开电脑,在上面打了一份转让协议。
看着打印机吐出那份转让协议,他走过去拿起来迅速看了一遍,然后给乔少桓打电话,“哟,池总,回来了?速度真快啊。”
池未煊不用想象,就知道电话对面的乔少桓是如何一副得意的嘴脸,他眉头深深的蹙起,眉宇间烙下一个深深的川字,“废话少说,转让协议与北河那块地的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
乔少桓有恃无恐,“池总,说实在的,我还真不稀罕你手里那块地,依我说,要不你把苏晴柔还给我,女婿救丈母娘,那是天经地义的。”
池未煊猛地攥紧了手中的转让协议,“乔少桓,你别得寸进尺。”
“哈哈哈!”乔少桓笑得极为夸张,池未煊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北河的地你要不要,不要就算了,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的骨髓有用吗?”
“我当然不会这么以为,但是听说苏母病重躺进ICU了,如果再不移植骨髓,她恐怕没几日好活了吧。”乔少桓脸上挂着阴险,要找到适合苏母的骨髓谈何容易,他是苏母的救命稻草,他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你!”
“当然,你也可以不稀罕我的骨髓,但是现在,能救她的人,只有我。”乔少桓得意极了,老天真是待他不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