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唾沫,这般明显的事情,为何一早完全没有想到去查。
“不算是宋家的地盘,是我母亲的娘家。”李天沐望了一眼李九,眼中却是十分的平淡,“我母亲是苗疆人,后来与宋姓联合,为父亲起兵造势,将这南疆列为属地,自封为王。”
“大哥怎么从未与我说过?”李昭容眼中有些怔怔,这儿,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吗?”
“父亲出事以后,南疆便成了当今皇帝的禁忌,无人敢提,亦无人敢管,终是成了这般宋姓家族的私人封属。”李天沐望了一眼李昭容,“母亲当年是苗疆圣女,你是她的大女儿,本该要承这位置管理一方。”
“所以你是怕我掺和这些事情,便告都不告诉我呗……”李昭容撇撇嘴,明白了过来,耸耸肩却是并未在意,“小九的母亲是天薇从子,我的母亲是苗疆圣女,难怪她们两个关系好,都被赋了这奇奇怪怪的称号。”
“是。”李天沐没有否定,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些人老二她应付不过来,也无需她来应付。
“母亲……没有与我说过这些事情。”李九微微皱起了眉,若不是今日的意外,想来许久她都不会知道这些信息。三不管区域,原来只是因为如此,可父亲若真的想为宋家留血脉留家底,这般不管不顾任其发展起来的后人,真的能听从大哥的号令吗?而大哥,真的又需要这样的所谓族人吗?
“不提你们两家这些往事了。”苏凤拍了拍李九,伸了个懒腰,“接下来我们什么计划?”
“都休息,入夜方能进谷。”李天沐瞥了一眼苏凤,止了适才的话头。
那便是说,大哥是觉得,今夜或许还有别的事情,又不能睡觉了。李九望了一眼李天沐,轻轻的垂下眸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这万毒谷,似乎是所有的事情起源的地方,那这个地方会不会是所有的事情终结的地方?以往查的总是事发地,从未想过这发源地会有什么痕迹……
“哎……那后面的尾巴怎么办?”司马苏凤望着李天沐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他还是不希望李九操那么多心吧,只是李天沐,你这个九弟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你便是想瞒,又真的瞒得住吗?
“随他们罢,既是知道了我是谁,不跟几个尾巴我还不踏实了呢。”李九翻身上塌,亲昵的靠在李昭容的肩膀上。
“我就是想知道,这个地方是团成一派,还是各自为政一团散沙。”司马苏凤拨开车帘,望着车外的扬尘,一双妖瞳轻蔑一笑。
“这水我搅了一下,接下来就如大哥说的,见招拆招啦!”李九无所谓的扭了扭身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顺便将李昭容的胳膊抓过来枕在自己脑袋下,“你们两个可要好好养伤,别到时候打起来我还得一边保护一个。”
“……”
“……”
十分默契的动作,眼前的两个高大的俊脸儿都横了一眼李九,不着痕迹的转过身,再无人理会她,唯留李昭容细碎的轻笑声轻轻的捏了捏李九的脸。
“我说李九,”马车中安静了不到一瞬,司马苏凤忽然回过头,有些不满的望着李九。
“干嘛?”李九已经闭上了眼睛,十分舒适的靠在李昭容肩头,马车轻晃好入眠啊。
“你不觉得你和我容儿靠得太近了吗?”司马苏凤走近,一双眼十分嫌弃的眯起,“你也知道你们不是亲姐弟,那你该是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吧。”
“你容儿?”李九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转头望向李昭容,“二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滚一边去,我们家的事情不关你事。”李昭容脸上不自觉腾起一分浅红,低着头别过脸,借着马车的昏暗侧过身子,将那份郝色掩入影中。
“就是,我们家的事情不关你事。”李九十分开怀,尤其此刻风水轮流转,日日见到苏凤在二姐们面前吃憋,心情简直好得不得了。
“把你的手松开!”苏凤不高兴了,瞧着李九哪里都不顺眼起来,“还有腿!你怎么睡的!你干什么抱着我容儿!脑袋也挪开!我容儿的胳膊是给你做枕头的吗?李九你知不知羞的!”
“哎呀你真的烦死了!还要不要睡觉了!”李九本是觉得好笑,继而便是嫌吵的堵了耳朵,可再是如何经不住耳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絮絮叨叨,整个人终是狂躁的坐了起来,“司马苏凤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