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
贺文渊的声音落下,路兮琳又疑惑地唤了他一声。
而此时的贺文渊,眸中的冷色如同凝了数千年的寒冰一样,完全看不到一点点叫做温度的东西。
并且那寒冰不仅封去了他所有的温和气息,甚至连同周围的一切也仿若只要他扫过一眼就会被立即冰冻住一般,整个场面冷得渗人。
对于路兮琳的轻唤,贺文渊不似刚才那般没有理会,反是扭头看她,而在对上路兮琳疑惑询问惊讶的目光时,那抹寒色竟似被瞬间融化一般,忽地就软了下来。
他的唇角微微地扬起一个弧度,并不显得张扬,却又刚刚好地让路兮琳感觉出他的温柔。
只是即便如此,贺文渊仍旧没有说话,当他的目光离开路兮琳的时候,又立即恢复了那抹冷色。
路兮琳满腹的不解没有得到答案,且不等她再继续多想,安宁的声音突然传来,分散了她的思绪。
贺文渊的话让她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也让她十分的尴尬,可是比起尴尬,她更想弄明白贺文渊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文渊哥,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明白?”
除了不敢置信,安宁也的确不明白,她可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做的那些烂事此时早已被贺文渊了如指掌。
贺文渊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那眸光早已不似过往那般,温柔已故,此时只有满满的憎恶与厌烦。
“文渊哥,你说话呀,为什么突然这么对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见贺文渊不说话,安宁又继续追问。
“你做了什么,错了什么,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贺文渊冰冷的声音掠过她的耳膜,也掠过所有人的耳朵。
她若是心有所悟,贺文渊或许不会对她冷至如此程度,可是她越是无辜茫然,贺文渊心里就越是愤怒。
而贺文渊说完,原本就聚集在安宁身上的目光变得更加紧密,就像是要从她的身上找到贺文渊话里的答案一般。让已经尴尬不已的安宁更加尴尬!
但即便如此,安宁竟仍是没有往坏的方面想。
她动动唇,还想再说什么,却不料谢娇容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的动作牵动了全场的注意力,大家看看她,她只是蹙着眉淡淡的对贺文渊说:“跟我上来!”
说完,她便转身走向楼梯,一阵“蹬蹬”的声响过后,谢娇容的身影便消失在二楼的走廊口处。
贺文渊什么也没说,很快起身跟了上楼。
贺文渊和谢娇容一走,客厅里本来就茫然不解的几人,变得更加摸不着头脑。
路兮琳收回追逐贺文渊的目光后,望向杨岸飞。
他蹙着眉垂着眸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路兮琳看了他两秒,总觉得有些不对,于是开口问他:“岸飞,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文渊他……”
“是啊岸飞,你在文渊身边做事,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听到路兮琳开口,邓琪也连忙出声附和地问。
“岸飞哥,文渊哥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赶我走?”
一有人起了话头,该出声地跟着就全都出声了,邓琪的话音刚刚落下,身为主角的安宁也忙不失迭地问杨岸飞。
由于他和安宁距离近,安宁问他的时候还顺势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摇晃了几下。
“哥做事一向不会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任何决定,宁宁,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事把他惹毛了吧?”
贺文策是唯一一个没有问杨岸飞的人,反是直接问安宁。
安宁被他问得茫然,杨岸飞听了则是抬眼不快地瞪了贺文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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