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饼不止好吃,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的味道,仿佛勾起了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儿时的记忆。
温浮欢猛地一怔,抬起头来,发现薛夫人也是一脸意外之色。
“这月饼的味道……和姐姐做的一模一样!”薛夫人喃喃道,继而望向她,“谁?是谁送你的月饼?”
温浮欢没有立即回答薛夫人的问题,而是低下头,呆呆的望着碗碟里的月饼。
怪不得她也觉得这月饼的味道十分熟悉,原来竟是有母亲的味道!
母亲呵……
温浮欢握着筷子的手渐渐用力。
不见她回答,薛夫人面色焦急,还想再问,却被薛莫景好奇的打断了:“姐姐?母亲何时多了个姐姐呢?”
温家举家迁走的时候,薛莫景年纪尚幼,并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姨娘,而这么些年来,不论出于何种原因,薛夫人再未在他们面前提及过沈知夏,乃至和温家有关的一切!
如今听到薛莫景问起,怕他刨根问底,薛夫人忙别过脸,悄悄拭去了溢出眼角的泪珠,换上一副笑脸道:“不过是一个关系要好的姐妹罢了,后来她不告而别,离开帝京,便断了联系!”
似是见她不愿意多说,薛莫景也就不再问了。
比起没什么联系的薛夫人所谓的姐妹,他更好奇温浮欢的月饼是打哪儿来的。
于是,他向温浮欢呶了呶嘴,不无好奇的道:“娘问你话呢!你那月饼,是谁送给你的?爷怎么不记得,在帝京城中还有能送你月饼的人呢?”
“不会是远儿送的吧?你今儿个早上不是去了趟宏远镖局么?”薛夫人问道。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了。
若是温书远的话,他幼时倒真的曾跟着沈知夏学过做月饼,能做出和她相似甚至相同的味道,也不稀奇。
温浮欢本来想否认的,转念一想,若说不是温书远送的,薛夫人他们定又要追问是谁送的,而他们又不认识沈星竹,接下来怕是又难逃一番盘问和解释。
思及此,她顺势点头道:“没错,是大哥让我带回来的,本来还想卖个关子,谁曾想竟就被姨母猜到了!”
“这么熟悉的味道,也就远儿能做的出来了!”薛夫人笑道。
好在薛莫景并不是很爱动脑筋的人,不然他一定听出了其中的蹊跷,猜到薛夫人口中所谓的姐妹,便是温浮欢的母亲。
用过午膳后,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柳儿把没吃完的月饼端了回来,毕竟是沈星竹的一番心意,浪费了不太好。
“没想到沈公子一介书生,竟还能做出这么可口的月饼!”她吃了一块后,忍不住夸奖道。
一提到月饼,温浮欢便想到了薛夫人说的话,不禁眉心微蹙。
“小姐,你怎么了?还在为午膳时候的事烦心么?”
柳儿走到桌旁,放下月饼,“要我说,这月饼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掺了桂花和蜜糖而已,之所以味道相似,多半是凑巧罢了!”
温浮欢闻言,不禁哂笑。
“你说的有理,也许只是凑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