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寻常的百姓不过贱如蝼蚁,哪里有什么尊严和原则可言?
可他们不晓得,蚍蜉纵然自不量力,也想撼动一下他们这棵大树!
见她这么有信心,沈星竹也放心了不少,点头道:“好,我听你的,我全都听你的!”
温浮欢微微一笑,吩咐道:“柳儿,笔墨纸砚伺候!”
约么一炷香的时间后。
温浮欢二人出了顺天府的大牢,坐上停在外面的马车,向太师府驶去。
而大牢里,沈星竹突然抓着牢房的铁栅,嘶声喊道:“来人!来人!我要见吕容成!我要见吕容成——”
……
回到太师府,温浮欢问过管家,得知薛太师已经下了朝,现在正在书房同薛莫寒商议朝事。
温浮欢向管家道了谢,径直向书房走去。
柳儿抱着一沓写满字的宣纸紧随其后。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来就连沈公子都不能免俗呢!我还以为像他们这样的书生,都清高的要命呢!”她有些失望的道。
温浮欢脚步稍稍放慢了些,淡声道:“都是凡俗之人,又不是诸天神佛,哪里能真的做到无缘无恨,无欲无求呢?就拿沈星竹来说,他的自私充其量不过是孩童想多得一些糖果的任性,比起某些贪得无厌的人来说,着实不值得一提!”
说话间,她便拐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书房门前。
“把东西交给我吧!你在外面候着,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温浮欢对柳儿说。
“是,小姐!”
接过柳儿怀抱的一沓宣纸,温浮欢走上台阶。
她原本想等薛太师和薛莫寒商议完毕后,再敲门进去的,谁知站在门外还没多久,里面便传出薛太师浑厚的嗓音。
“是谁在外面?”
“回老爷的话,是我,欢儿!”
“是欢儿啊!进来吧!”
话音才落,书房的门便从里面打开了,薛莫寒站在门后,笑容温和的问道:“你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是有些事想要麻烦老爷,不知可否打搅到你们?”
“无妨,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薛太师从书案后走出来,瞧着温浮欢怀里抱着的宣纸,猜测道:“你要麻烦我的事,该不会和这一沓纸有关吧?”
“正是!”
温浮欢把那一沓纸放到书案上,“欢儿想请老爷,帮忙看一下这上面的两篇文章!”
她固然觉得沈星竹不会撒谎,但也不会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而证实他所言真假的唯一方法,便是让他把写过的两篇文章再写一遍,交由看过的人审阅。
若是连薛太师都说,这其中一篇和前三甲中的文章相同或者相似,那沈星竹定是所言非虚了!
薛太师仍旧有些疑虑,拿起书案上的纸,一页页的翻阅过,神色却是愈发凝重起来。
等他全部看完后,神情已是严肃非常。
“这两篇文章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其中一篇文章是前三甲的答卷,但是字迹却明显不同!”
薛太师转头看向温浮欢,问道:“这两篇文章是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