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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温浮欢出现,薛莫寒既吃惊又意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和担忧。
“欢儿!”
他不停地向后退,想要阻止温浮欢的靠近。
“你别过来,我不能连累你!”
“是我连累的你不是吗?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来这里,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二哥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看着她脸上难掩的愧疚和自责,薛莫寒温柔的笑了。
“……总好过受伤的是你!”
他伸出手,习惯性的想要抚摸她的头、她乌黑顺滑的秀发,却在想到自己的情况后,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
那只手就那么伸在半空中,不敢落下,却又不甘心收回。
温浮欢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欢儿!”
薛莫寒焦急的唤道,用力想要抽出手,却被握得更紧了。
“二哥,跟我走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温浮欢望着他,目光坚定的道。
薛莫寒摇着头。
“欢儿乖,别胡闹了!听二哥的话,放开我,赶紧回去!回太师府或者回宫,总之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不要!我就要和二哥在一起!”
“欢儿!”
“二哥若是不同意,我就冲进那里面去!”温浮欢指着土地庙,“到时候,二哥该不会拒绝我了吧?”
她目光坚定,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
薛莫寒怔怔的望着她,心里忽然五味杂陈。
若是能早点听到这些话,他不晓得会有多高兴呢!
可是如今……
薛莫寒在心里长长叹息了一声,点头道:“好,我跟你走!”
哪怕终究难逃一死,能死在温浮欢怀里,他也总可以瞑目了!
温浮欢和薛莫寒同乘了一匹马,来到翡翠湖找李贞曜。
远远的便看到他仍旧蹲坐在湖边,守着那支钓鱼竿子,一动不动的,像是被谁点了穴道似的。
见到她骑马过来,百里炎从树上跳下来,皱眉望着脸色苍白的薛莫寒。
“他怎么了?”
“受伤了,我要送他回府养伤!”
温浮欢说的极是轻描淡写,丝毫没有提及瘟病的意思。
她把马车套在马身上,扶着薛莫寒上了马车,嘱咐他好好在里面呆着,自己则去找李贞曜。
能不能顺利回宫,还真要全靠他了!
“曜儿!曜儿!”
温浮欢一边向湖边走去,一边语气讨好的轻唤。
李贞曜好似没有听到她的呼唤,仍旧一动不动的蹲坐在那里,直到温浮欢走到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发觉情况不对。
蹲坐在湖边钓鱼的,哪里是李贞曜,分明是一个罩了他披风的稻草人!
温浮欢陡然一惊,忙转头看向百里炎。
“他人呢?李贞曜人呢?”
百里炎一脸的不明所以,心说人不是在那儿呢吗?
待他走上来一看,才吃惊道:“这、这……他、他怎么变成稻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