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是一望无际的荒原大漠,黄沙漫天飞舞,战场之上,刀光剑影,兵器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仿佛惊雷敲击人的耳膜。
年轻俊美的将军身穿金色的铠甲,高举锋利的长剑,毫不犹豫的冲进了鲜血飞溅的沙场中,挥剑斩杀了一个接一个的敌军。
殷红的鲜血溅在他俊美的容颜上,平添了几分地狱勾魂使者般的妖娆和狰狞。
他金色的铠甲和锋利的剑刃在夕阳冶艳的晚霞照射下,散发出近乎诡异的妩媚的光,让见者不寒而栗。
秦琅抿紧了薄唇,而后举起剑,高喊了一声“冲啊”,再次驭马冲入了朝敌军的中心。
他眼里闪着令人畏惧的寒芒。
突然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掠过秦琅脑海,他只觉心口一疼,就听到和晋的声音隔着重重敌军传来。
“将军,小心——”
秦琅倏然醒悟过来,抬眼间瞧见北狑守将滕沣的铜环大刀已经逼近身前。
他迅速后仰,几乎在马背上躺平了,才堪堪躲过对方致命的一击,但是刀尖还是划伤了他的右手手臂。
秦琅连看都不曾看自己的伤口一眼,便提剑迎了上去,和滕沣缠斗在一起。
虽然伤到了秦琅,但滕沣却没有丝毫得意之色,神情反而变得愈发凝重,甚至有些愤怒和不甘。
他看得出来,秦琅方才在和他对阵的时候,竟有片刻的走神。
他居然在走神!
这无疑是对滕沣最大的侮辱!
而更让滕沣感到羞耻的是,哪怕秦琅走神了,他还是没能趁机取了他的首级,甚至不曾重伤于他!
想到这个,滕沣只觉心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他握紧刀柄,拧着眉头,暴喝一声,朝秦琅冲了过去。
……
这场仗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月了。
秦琅和薛莫风虽然守住了应饶关,却迟迟没能夺回被北狑军攻占的鹿城。
一来,鹿城虽然居于北狑和琉安两国边境,但其实据北狑更近,所以北狑不时便会有粮草源源不断的运来,而他们这方的军需和粮草则要千里迢迢,才能运过来。
二来,秦琅也想不通具体原因,北狑的军队好像不会减少似的,哪怕一战下来死亡惨重,下一战开始的时候,他们便又恢复了元气。
秦琅不得不怀疑,是否有别的什么人在暗中支援他们!
或许是……西岳国?
他摇了摇头,试图把这种没什么根据的想法甩出脑海。
军医替秦琅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整理好药箱,站起身来道:“将军,伤口已经包扎好,末将告退!”
秦琅点点头。
和晋把军医送出营帐。
回来时,秦琅正在更衣。
“将军,你方才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在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怎么能走神呢?”和晋忍不住出言责备道。
说起走神,秦琅穿衣的动作一顿,又想起了那个瞬间一闪而逝的感觉。
那是一种深深的不安。
他上一次有同样的感觉还是在十四年前,含於关的军报传回帝京……
“……好在滕沣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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