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良早在村民们的议论和指责中红了脸,他眼神阴鹜地盯着谢悠然,道:“大丫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们一家要想在这烟村立足,还得识时务的好。不管怎样,人是你打伤的,赔偿也是你应该的。你别以为你会点邪门歪道的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你们家人能不能在这烟村呆下去,还得我说了算。”
周围人一听,顿时猛吸了一口凉气,听里长这意思,是要将他们一家赶出村子?
“是吗?”谢悠然却是一点也不惧怕,她似笑非笑地盯着王友良,道:“我还真不怕你威胁。你这套对付那些外来户还有点用,对我们,没用。我们谢家可是土生土长的烟村人,祖上就住在这里,族里长老都还在,还轮不到你一手遮天。再说了,我一没犯法,二没做对不起乡亲们的事,你凭什么赶我走?里长,虽然王癞子是你的兄弟,我也理解你想为兄弟出头的心情,但我劝你还是一碗水端平,毕竟这烟村不是你一个人做了算,上面还有王谢两家的族老们在呢,你若做得太过分,我就去请族老们出面来主持公道,到时候,看打的是谁的脸。”
“你……”王友良被气得脸都青了,村人们都说这丫头撞墙之后变了个人,他之前还不信,现在他信了。
“你个尖牙利嘴的丫头,简直是太放肆了。来人。”
立马有几个膘肥体壮的男青年闪身出来,应声道:“里长。”
王友良指着谢悠然,厉声道:“给这个丫头一点教训,看她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是。”那几人听命,一个个摩拳擦掌地朝谢悠然走来。
谢悠然一看,正是他们王姓族里几个年轻子弟,平时唯王友良马首是瞻的。
她冷笑了一声,看来,这王友良也是黔驴技穷了,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恃强凌弱。
难怪平日里王癞子敢为虎作伥,原来是有人纵着,这里长可真不是东西。
凤眼微微一眯,她突然笑了。
“里长,在你的人动手之前,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后果自负。”
王友良不理她,径直对那几个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那几人闻言,个个就像饿狼扑食,朝谢悠然扑了过来。
“大丫……”
到底还是不放心,站在屋子门口看到这情形的杨氏,不由失口惊呼。
三丫也吓白了脸:“大姐姐,小心……”
谢悠然眸光一冷,身形一晃,一把抓住领头那人的衣领,抬腿一膝盖顶上了他的小腹。
立即,小院中就回响起了那小子哀嚎的声音。
其余之人见状,神色愈加凶狠。
谢悠然不待他们反应,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欺身,手刀砍倒一人,又飞起一脚,将身后偷袭之人踢飞,再一个扫堂腿,另外两人也被秋风扫落叶,惨嚎倒地,紧接着,纤细的身影一晃,一个小擒拿再度放倒一人,场中唯一剩下还站在那儿的那个,也被她狠狠地掐住了脖子,咳咳咳咳的咳了起来。
王友良顿时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