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这段时间的排查,他终于得到了两条非常有用的线索。
那就是,王友良和谢保玉在出事前,都去过同一个地方:荣安寺。
王友良是去年美食坊被烧前十来天去的,谢保玉则是年后过了二十来天去的。
荣安寺坐落在城郊二十里外的虞山上,恰好位于烟村和霍家村的中间位置,是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喜欢去那烧香礼佛,吃斋念佛,求个平安符什么的。
但是,王友良和谢保玉都不是什么信佛之人,怎会不约而同都去了那么一个地方?
更何况,他们都是乡下人家,就算要烧个香摆个佛什么的,都会去山神庙,怎会想到去荣安寺?那可是城里有钱有权的富人家眷最喜欢去的地方,随便添置点香油钱就是几两银子,普通人家哪舍得出那个钱?
可王友良和谢保玉这两个平素没什么交集的人,竟会先后出现在荣安寺,那么,这个荣安寺就太值得商榷了。看来,这一趟,他是得去走走了。
韩墨辞打定了主意,便换了玄色的家常服,去了荣安寺。
他这趟是私下查案,不宜穿着捕快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佛门净地,忽然来了捕快,定然造成香客的恐慌,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荣安寺坐落于虞山山岚深浓的山顶上,大雄宝殿气势恢宏,香烟缭绕,庙宇古色古香,庄严肃穆。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全都掩映在苍绿色的参天古木之中,幽雅而又祥和。
韩墨辞上了香,添了香油钱,然后问一旁的僧人:“请问归一法师在吗?”
归一法师是这里的主持,德高望重,颇有名气。
僧人道:“法师今日有事,不见外人。”
韩墨辞道:“衙门办案,劳烦小师傅通报一声。”
那僧人吃了一惊,双手合十:“请施主稍等,我这就去禀告法师。”
很快,他便出来了,“施主请。”
韩墨辞点头,“劳驾带一下路。”
很快便来到后院。
一座又一座精巧的禅房,被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环抱,露出一带青瓦黄墙来,沐浴在朝霞的玫瑰红里,和着寺庙里悠长的钟声,越发显得出尘脱俗,不似人间所有。
僧人轻叩其中一间禅房的门,轻声禀报:“主持,施主来了。”
里面传出一道洪亮的声音,“请进。”
韩墨辞向僧人示谢,然后推门进入房中。
禅房里,一位六十开外须发皆白的老和尚盘腿坐于蒲团之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正在打坐。
“打扰了,大师。”韩墨辞亮出腰牌,道:“鄙姓韩,乃县衙的捕快。”
“阿弥陀佛!”归一法师将佛珠放下,“施主请坐。”
韩墨辞一撩袍,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坐下来。
归一法师问:“不知施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韩墨辞亮出王友良和谢保玉两人的画像,问:“法师对这二人可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