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不舒服,
倘若真的是萧祎所为,那他的目的为何,简直昭然若揭。
这个逆子,当真是以为他老了,神思不明了,就要如此放肆吗!
随着心头怒气上涌,皇上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身后立着的内侍总管在皇上叹息之际,微微弯腰,恭敬的小声提醒,“陛下,歇了吧,明儿一早还要早朝呢!什么话,等下了早朝再问也一样。”
皇上摇头,“还是等等吧,这个时候了,不管有没有结果他也该回来了了。”
正说话,门口一个小內侍推门进来,回禀道:“陛下,禁军统领大人来了。”
皇上当即身子一直,“让他进来。”
说话间,小內侍身子一闪,将门口让开,禁军统领裹着一身寒气嚯嚯进门,几步行到桌案前,屈膝跪地,抱拳回禀道:“陛下,臣按着陛下吩咐去查,盘问出些结果。”
皇上阴翳的眼睛微微眯起,几乎有些屏气,道:“什么结果?”身子微微前倾,后背挺直。
“京都鼓楼大街有个八珍阁酒楼,酒楼对面,有个档次略低的小酒肆,酒肆老板说,他曾在皇后娘娘生辰那日,见到三殿下拦了永宁侯府的轿子,不知说了什么,永宁侯府的轿子就随着转了方向,随了三殿而去。”
皇上闻他此言,登时心口一缩。
皇后生辰那日,永宁侯府来赴宴的,唯有那个被皇后破例而召的姨娘婉晴。
皇后不按规矩礼仪,召了永宁侯府的姨娘入宫赴宴,而宴席过后,与皇后结盟的皇子萧祎又私下拦了这婉晴的轿子……
思潮汹涌,皇上不由眉尖微动,只是世故如他,心底情绪怎么会轻易显于面上,只一闪而过,便又道:“还有什么?”
禁军统领继续道:“今日夜里,臣暗暗潜伏入三皇子的府邸,一番暗访,恰好遇上被三殿下百般倚重的那个叫骆志松的幕僚,刺探之下,他说漏嘴,说的董家出事那日夜里,永宁侯府的丫鬟曾来过三皇子殿下的府邸,并且三殿下见了她。”
皇上搁置于桌案上的手,登时捏拳。
逆子……这件事,还真是他所为!
他到底要做什么,要造反吗!
气恼之下,跟前又是他不需防备之人,皇上不由脱口而道:“朕还健在,他是当真已经昏聩暮暮了吗!在朝中拉党结派也就罢了,朕容他,可竟然把手伸到了慧贵妃的娘家哥哥府中,他这分明是冲着慧贵妃和煜儿去的!”
皇上怒气大发,内侍总管却是眼珠微动,在皇上语落一瞬,带着恰到好处的语气,道:“陛下,兴许殿下所为,也是受人指使。”
只要能有打压皇后的机会,他就绝不错过,他儿子的大仇,尚未彻底报了,他岂能干休!
“受人指使,谁能指使的了他,他是朕的儿子,他是皇子,满朝文武,谁敢指使他……”随着话音儿,皇上脑中浮出一张令他生厌作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