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顾玉青如是说,墨烬当即嗤的一声冷笑,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看中顾玉青,不过是看中她的分量比萧恪的足罢了!
顾玉青居然还妄想皇上能查出他沧澜国的精锐营……真是无知蠢妇不自量力,还当自己聪明绝顶。
这厢墨烬兀自心头冷笑,那厢,萧恪却是对顾玉青话中提点听得一清二楚。
顾玉青所表达的,他不是不知,可一则他对皇上的确无多少感情,不过更多地是君臣之尊,二则,他不愿顾玉青以身犯险,故而佯做一个字听不懂,只取表面意思,一口回绝。
“我将父皇换出,父皇一样能料理那些沧澜余孽,这是我皇室家事,顾大小姐还是不要过多参与其中,毕竟此时顾侯爷不在京中,我四皇兄也不在,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并父皇,都无法交代,你还是不要再给我父皇出难题。”
萧恪执着说罢,转脸去看墨烬,一改眼底对顾玉青的那份温柔,眼神冷漠且冰凉,嘴角噙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换不换,随你!都成了我父皇的胯下坐骑了,还挑三拣四,毛病!”
坐骑……
墨烬当即羞愤难耐,阴沉的面上清白一片,太阳穴处突突直跳,却是被胸口那柄利刀逼得纹丝不敢乱动,哪怕是气息,都不敢紊乱一毫,整个人都快要被体内游蹿的怒气憋死。
正说话,外面响起一阵巨大的骚动。
不及萧恪吩咐人开门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听得“咣当”一声巨响,偏殿大门被一脚蹬开。
冷风呼呼灌了进来,吹得殿内幡幔鼓动。
被这突如而至的巨响一惊,顾玉青偏头侧目朝大门方向看的同时,心头突突直跳,一种强烈的预感,是萧煜,是萧煜回来了。
满朝上下,也唯有萧煜敢用如是方式蹬开这道大门了。
如果不是萧煜,那进来的人,必定是沧澜精锐,破门而入。
第二种可能随即被顾玉青摇头否定,若是沧澜人破门,那外面发出的,就不是一阵闹哄哄的骚动了,而是尖叫,或者,直接死气沉沉再无声响。
何况,这踢门的气势,顾玉青实在觉得熟悉,与当日她被陆久政捉到翠屏山山间小屋,萧煜破门而入时的气势,如出一辙。
一定是萧煜……
一口气提起,却是舒不出来,被吉祥打横抱着,顾玉青死死捏着衣袖目光紧紧落向那道伴着风却一样有耀眼阳光射入的大门。
一颗心,噗噗噗……就见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光中走来,裹着凛冽的寒气,却是越发显得一张脸英俊到极致,浑身散发着浓郁逼人的戾气,手中紧握一柄开鞘长剑,仿若战场厮杀的将军,让人望之生慕。
不是萧煜,又是谁!
顾玉青极速跳动的心登时呼出一口气,看到萧煜的一刻,她仿若兀自走丢又刚刚寻见母亲的孩子,一瞬间放下了全身心的戒备和提防,只觉眼眶发热,有眼泪想要夺眶而出。
她险些与萧煜天人永隔……
捏着衣袖的手,拼命地用力,骨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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