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骨节被她攥的清白,到底还是竭力忍住了满腔情绪,眼泪只在眼眶打了个转,便收了回去。
这个时候,那容得她儿女情长嘤嘤哭泣。
萧煜浑身紧绷如铁,一脚踏进大门,锋利如刀的目光四下一扫,原本担心到快要痉挛抽搐的心,在看到顾玉青无碍的一瞬,倏忽松下半口气,却是一眼看到皇上和墨烬的样子,顿时……
“噗……”
整个人憋了一路的凝重紧张担心焦灼……随着这一声“噗嗤”烟消云散,他的亲人们,都无碍!
人一轻松,萧煜面上身上的腾腾杀气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乖张不羁。
皇上一眼瞧见他回来,登时红了眼眶,“臭小子,你怎么回来了!”威严世故如皇上,竟然语气里带了哽咽。
随着说话,手中提着墨烬头发的手不由一松,墨烬整个人立刻一个颤抖,咬牙切齿,将自己的头高高昂起。
萧煜含笑瞥过一眼墨烬,对皇上道:“父皇怎么还哭了?骑大马不好玩?”
墨烬……
皇上……
自从得知萧煜前往陕西镇压暴乱,乃韩朝恩和墨烬的一场阴谋,皇上的心就紧紧提在嗓子眼,不曾松懈一瞬。
是他亲手把他最爱的儿子送往沧澜人的魔掌。
只要一想到萧煜在奔赴陕西一路可能遇到的任何沧澜人的陷阱而深陷危险,皇上就心疼的浑身发软。
原以为,即便等他将宫中叛乱肃清,凭着墨烬的手段和安排,要救出萧煜,也要费尽周折,却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自己回来了……
方才萧煜踢门,听着那踢门的动静,他就知道,是他,这满天下,除了他能把门踢出这种气势,再无旁人。
他可是听了萧煜十几年的踢门声。
果然是他,回来的这样猝不及防,皇上怎么能控制的住那颗悬了许久的心。
原本激动到颤抖的心,被萧煜面上之色和说话语气一搅,皇上登时收了眼泪,横他一眼,“朕不是让你去赈灾,你怎么跑回来了?”
皇上说话间,萧煜已经抬脚行至墨烬跟前,弯腰在他头前蹲下,“儿臣收到顾玉青的传信,她说赤南侯府的人在保定府买驴肉火烧的时候,遇见了沧澜人和韩朝恩在一起,还鬼鬼祟祟的,觉得奇怪,就给儿臣传信,儿臣怕父皇不知道这个消息,就赶紧回来告诉。”
“没想到,刚一进京,就看到城门楼上高悬的韩朝恩,被剥臣了白条羊挂在那里。”
不管什么事,多严重,落到萧煜口中,他总能让原本凝重的话题松弛下来。
不过,松的是他们,沧澜人可就松不了了。
萧煜一面回答皇上的话,一面一双眼睛与墨烬四目相对,像是在玩什么游戏一般,伸手将墨烬的两个眼皮提起,嘴角带着坏笑,“你说你这眼皮能提多高?”
墨烬……
在方才要交换人质的时候,墨烬还曾感叹可惜萧煜不在,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