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堂上衙役虽不算什么长年练武倒也是腿脚比一般读书人矫健许多的,这事儿主薄举双手自告奋勇当试验对象。
只见慕澈手上指尖略动,主薄口中“嗷”一声,双腿一曲就给跪下了。
“漆主薄这跌法不大一样罢,”钰王探头瞧着道,“你瞧,他这样笔直往下跪不是伤不到额头吗?”
阮凤在后头接上道:“慕世子又不是长年练习用针刺人的,如此粗粗一试应是尚未把握好力道与位置。”
钰王余光瞥阮禹,见阮国公双手搭在太师椅扶手上老神在在的坐着,面上亦是这个意思,顿时转首朝阮凤笑道:“大娘子说的极是,若是慕澈整日里练习拿针偷袭人,可不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么。”
谢煜严谨心细,瞧见慕澈这一手,便让衙役去查探慕澈的手指尖。
阮禹瞧着轻笑一声:“大理寺卿倒也有点本事。”
钰王听见了,连忙问阮禹是否有什么发现,阮禹只坐着但笑不语。
阮凤瞧着那头的衙役上前查探、慕澈伸手任其打量心下倒是明白钰王口中所谓的发现。
银针纤细,若是想偷袭他人,必要重重握在指尖留下印记,慕澈今日只有这么粗粗一试,而凶手确是早算晚算要一击即中使得吴翰林毙命的,自然会多加练习不可失败,谢煜让衙役去查探的便是银针在慕澈手上留下的印记罢了。
衙役翻看了慕澈手上留下的浅显印记,直接翻开吴翰林跟随的小厮,翻开他的手指去查探,果然在他食指与拇指间发现印记,且看小厮手掌,明显是长年练武之人。
小厮见状,微微张嘴,亦是敏捷之人,磕头就指证道:“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小人是受人指使的……”
谢煜自要问:“受何人指使。”
小厮指着阮禹道:“大人,小人是受了阮国公指使才将吴翰林给杀害了的!”
吴翰林由近身小厮杀害、案子水落石出,但兜兜转转回到原来起点、幕后主谋仍旧是阮禹,阮国公冷眼瞧着地上小厮,“呵呵”一下,一手掰断了太师椅的扶手,他唰一下站起来:“好,你说是本爵指使的你,你倒跟我说说,本爵是在何时何地怎么指使的你,还有,你再说说,既然是本爵指使的你,你定然也是本爵让那医馆的大夫卷包袱跑路,如此,本爵又让他逃去了哪儿,是派的谁与那个大夫接触……再有,本爵让你指使杀了吴翰林嫁祸何府是为了什么,给了你多少银钱或好处?给你那些好处如今在哪儿?!”
阮禹精明细密小厮也不傻乎乎,他能做这事儿冤枉的阮府就有了周全的几番计划,当下道:“阮国公,您怎会亲自与我见面指使我,您派了您最得力的手下林副将与我接触的,林副将与我说您恨透了何府,让小的接机杀害吴翰林冤枉了何府便能解你心头之恨,还说事成之后小的能去邢鹰营某得一官半职,至于在何时何地……”
小厮道肯定,“正是三日前的亥时三刻在的阮府后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