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酒吃了不长时间,独孤靖涵跟太后就回来了。
梁安等人还没走,见他们二人都纷纷一愣。忙不迭行礼,被独孤靖涵一把拽起。
“皇上,太后,您们这……”
齐妙心里“咯噔”一下,放下手里的女儿,快步来到太后身边,关心的问:
“皇祖母,可是他们说什么了吗?”
太后跟皇上都是明着袒护、暗着袒护,就是袒护她。一顿满月酒这么快吃完,难道说那老凌王又提了什么不该提的事情?
太后心里暖和,看着孙媳妇摇摇头,说:
“傻丫头,谁能说什么,现在谁还敢说什么啊!主要是想咱们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顿饭。这一个月,你爹娘累坏了,你哥哥两头跑,大家吃完你们回家,我跟皇上也歇歇。”
曹氏听到太后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原来都是她想多了。
显然,这一切独孤靖涵早就已经安排了,所以太监们一个一个食盒拎进来,就放在东宫寝殿的圆桌上。
曹氏也第一次跟皇上同桌吃饭,那个忐忑的表现,可想而知。
吃过午饭,两辆马车,相继离开了皇宫。
独孤靖涵跟太后就站在高处,直到马车拐外之后,独孤靖涵收回眼神,看着太后轻声地说:
“母后,那件事查清楚了。齐雨泽亲自送的消息,八弟……不能留了。”
太后闻言重重叹口气,无语的摇摇头,说:
“真想不到,去年中毒居然是他。姚佳当时说的时候,哀家真的不相信。已经是棵病秧子了,还奢求什么?!”
独孤靖涵双手背后,一双深邃的眸子骤然狠戾,清冷的道:
“当年齐家灭门,也是他主动跟皇兄说的。打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筹谋了。”
“是啊,齐景阳是个好人,更是我东陵的一块招牌。有他在,的确东陵固若金汤。”太后虽是女流,可前朝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
只不过,知道不说罢了!
“那皇上打算怎么做?现在就动手吗?”
独孤靖涵看着母亲,微微拱手,说:
“母后,儿臣想请母后帮忙,直接把他……召进京。”
太后秒懂,冷笑着点头,道:
“可以。他虽狼子野心,不过还是要顾全你父皇的面子。哀家回去会发诏书,让他携妻儿进京,贺龙凤呈祥。”
“多谢母后成全。”
母子俩说过话后,独孤靖涵挽着太后的胳膊,下了楼梯……
……
梁府水云居。
齐妙安顿好孩子,累的倚靠在床头歇息。
不得不说,生产完身体的确大不如从前。动弹一会儿都是汗,而且还有些“英雄气短”上不来气。
独孤寒从外面回来,手里端了人参乌鸡汤。放在圆桌上冲她招招手,说:
“来,坐下吃点儿东西,我跟你说些事情。”
齐妙长叹口气,“哎哟——”一声起身,来到圆桌前坐下,看着他道:
“真的好累!文彧,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别浑说。”独孤寒抻哆着,一边给她盛汤一边又道,“你从怀孕到生,流了多少血不知道吗?这会儿肯定累,我听岳母说,你最起码得恢复半年。”
齐妙看着乌鸡汤,小小尝了一口,满足的点点头。
还好还好,这次有咸淡,很好喝呢!
独孤寒瞅着她馋猫的样子,好笑的摇摇头,给她倒了杯水放在一旁,轻声的道:
“正月十五那天晚上,你还记得我回去很晚的事情吗?”
“嗯,记得。”齐妙点头。
那天上元节,不过她坐月子,出不去。朝堂召集了大臣吃饭,毕竟生了龙凤胎,得请大臣们吃顿喜。
赶巧就选在了上元节,日子好。
独孤寒大手放在她的腿上,深吸口气,继续又说:
“那天本来散的很早,可是齐雨泽露面了。”
“啪嗒——”
勺子跟碗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齐妙一脸惊讶,看着独孤寒微微蹙眉的说:
“你……你说真的?他出现了?为什么?”
不是她想得多,实在是齐雨泽这些年跟白狼做的事儿,她有些受不住。更重要的是,好端端的进宫,她不认为是去认亲的。
独孤寒大掌捏了捏她的腿,示意她继续喝汤。
“那天他来,说了很多事情。这些年的事情,还有包括他自己的事情。你先把汤喝了,喝完咱们去床上躺着,我慢慢告诉你。”
显然,故事有点儿长。
齐妙明白的点点头,低头喝汤、吃鸡肉。
既然今日独孤寒能主动提及,想必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不会有所更改。
不然,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在事情没有落定之前告诉她。毕竟,他很大男子主义,不希望她知道的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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