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天狼大队主帅的女儿。
想到这儿,一切谜团也就迎刃而解。
怪不得侯爷对她纵容,当年宠妾灭妻,的确是没有底气。
“文彧,是不是昨天我嫂子回娘家,出了什么事儿?”
独孤寒闻言摇头,紧紧搂着她的腰,说:
“不是昨天,是以前。她跟白狼勾结,当初八叔造反,她给你二伯下了蛊毒。”
“……”齐妙懵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一脸惊讶。
独孤寒明白她的沉默,只怕她现在是误会的。急忙解释着说:
“为夫跟你哥都不知道,是侯爷自己发现的,而且就在阎婉莹出嫁那天。”
“你……”齐妙不敢相信,随后跟他十指相扣,道,“我没有怀疑你,我从来都不会怀疑你。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哥成亲,才发现?”
“因为……她打算给你哥下蛊,被侯爷发现了。”
齐妙身子踉跄,好在是搁独孤寒怀里,即便倒了,也算是投怀送抱。
独孤寒心疼的搂紧她,重重叹口气,说:
“原本,侯爷是不想说的,但想瞒也瞒不住。京城上下,到处都是血网,所以……他昨天连夜进宫,跟父皇坦白了这事儿。”
齐妙木讷的点点头,靠在他的怀里,并没有出声。
她能理解侯爷的做法,毕竟自己的发妻做错,他作为一家之主有责任。
如今喊她过去,无非就是想要给个说法。
至于这个说法……
齐妙重重叹口气,看着独孤寒,说:
“如果侯爷让我原谅她,我好像……做不到。”
她忘不了梁庐死时的惨状。尸骨无存,那个冲击力,至今她都忘不了。
二伯母蒋氏,自打二伯过世,便再也没有说过话。
梁汉松跟紫儿刚刚成亲,又不得不回乡丁忧三年。
一桩桩,一件件,让她原谅那个女人,她真的……做不到。
独孤寒明白她的意思,疼惜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
“傻瓜,侯爷亲自让你过去,就不是让你原谅她,而是让你亲自处决她。父皇之所以让为夫跟着你,也是怕你心慈手软,在放虎归山。”
齐妙没有说话,跟他十指相扣,好一会儿才淡淡的道:
“行吧。到时候再看,如果她配合,我便留她全尸。如果不配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独孤寒闻言挑眉,随后明白了她的意思,没再说话。
从皇宫到镇南侯府的距离不短,可齐妙却觉得今日好像马车走的很快,这么会儿功夫就到了。
外面一堆人跪着,嘴里说着“恭请太子殿下、太子妃”的话。
齐妙就是没有动,呆愣的坐在独孤寒的腿上。
她不动,独孤寒也不动。
直到——
“罪臣阎文渊,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圣驾!”
一句“罪臣”,声音洪亮,只怕走过、路过的百姓,都能听到。
齐妙再想坐着已经很难,只得起身下车。被黑冰扶着缓缓走下车,看着镇南侯卑躬屈膝的样子,于心不忍。
不管怎么样,当年哥哥去南境受他照拂。她去北疆,也是受了侯爷多方照顾。
再然后去西南边境,若不是侯爷极力举荐哥哥,只怕今日,梁汉森也未必有这番成就。
祸不及旁人,即便是夫妻又如何。
齐妙咽了下口水,走上前,把人扶起,强忍着哭意,说:
“侯爷请起,‘罪臣’一词从何说起。本宫看看夫人的病,然后再议。”
“娘娘,罪臣……”
“侯爷,请起!”齐妙眼神突然狠戾,让镇南侯不得不站起身。
随后齐妙搀着他进府,一步一句的道:
“当年的事情……是侯爷错了,侯爷没有平衡好妻妾之间的关系。更加不该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戍守边境多年,对家里不管不问,导致正妻怀恨在心。”
镇南侯闻言愣住了,看着独孤寒方才明白,她已经全都知道了。
进了院子,齐妙眼瞧着大门关上,这才继续开口问道:
“侯爷,您现在……是什么决定?”
阎文渊撩袍跪下,气沉丹田的回答:
“全听太子妃娘娘处置。”
她处置?她能处置谁?
四下看着侯府,淡淡的道:
“先带本宫去见见她吧。本宫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给本宫的二伯,下了蛊。”
阎文渊明白的点头,卑躬屈膝的带着齐妙朝后宅走去。
刚踏入后宅,就听到“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然后,便听到——
“阎文渊你个老王八,你活该被扣帽子。我柔碧佳就是跟梁庐睡了,你能找小妾,我能找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