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舒服、不喜欢的就说,哥一定照顾好你。”
“嗯。有哥哥在,我安心。”梁桂兰轻声的应着。
平日二人很少聊天,基本上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如今闲暇得空,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梁桂兰努力的找话题,可问完之后二人还是沉默。她深怕梁汉森会觉得无聊离开,可一盏茶喝完也没有要走,不禁松了口气。
屋子里白晶陪着,兄妹俩就那么坐着、喝茶。
差不多半个时辰,梁汉森起身,整理下衣服说:
“早点儿休息,明天开始要赶路了。”
“知道了。”梁桂兰起身,把梁汉森送到门口又说,“哥慢走。”
“晚上睡觉关好门窗,有事儿大呼就好。”
“嗯。”
送走了梁汉森,白晶出去打水,梁桂兰简单的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睡觉。
转天,梁桂兰换了身衣服,头上的盖头还需要蒙着,这是规矩。
被白晶扶上马车,队伍继续赶路。
从东陵到北芪国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北芪掐准了日子大婚,所以他们一定要在六月初二赶到。
白天赶路,晚上在驿站休息。各个驿站都备上良驹,就怕耽误了脚程。
晃晃悠悠三十多天,终于在六月初一这天早上,到达了王都郊外。
没有马上进城,而是在郊外的行宫稍作休息,把带来的嫁妆,重新放在嫁妆台上。
有些折腾,但没办法,得让北芪这边知道,和亲的郡主是东陵最看重的。
一千零一抬超大嫁妆台封好,正午时分,梁桂兰一身喜服坐上马车。
送亲队伍,浩浩荡荡的进了王都。
王都的百姓夹到欢迎,当看到和亲郡主的嫁妆时,一个一个全都傻眼。
没见过这么大的,更没见过这么多的。
有好信儿的数一数,整整一千零一抬,当今皇后出嫁时,也没有这么多。
不得不说,东陵王朝财大气粗,不容小觑。
轩辕云逸在主街处骑马等候,当梁汉森等人到了之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一直担心路上会出问题,终于算是顺利到达了。
梁汉森见到轩辕云逸,翻身下马,带着众人走到跟前,恭敬地行礼,说:
“给北芪太子请安。”
轩辕云逸翻身下马,快步来到梁汉森面前,客气的说道:
“世子莫要多礼,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别馆已经备下,还望世子莫要客气。”
“殿下言重了。”
一番客气,队伍去了别馆。梁桂兰下车的时候,是被梁汉森背着进了房间。
轩辕云逸就在客厅等候,直到梁汉森到了,这才让人摆饭。
二人不陌生,在西南边境就打交道很多次。如今再见,已经是亲戚。
梁汉森没有客气,撩袍坐下,眼瞧着轩辕云逸给他倒酒。
高嫁女儿,低娶媳妇儿。
他们是送亲的,自然面子最大。
轩辕云逸倒了酒,看着梁汉森沉稳的说:
“晚上父皇在宫内设宴,中午咱们就少喝点儿。”
梁汉森听了点头,端着酒杯跟他碰了下,一饮而尽。
“一别半年多,不知道皇上跟皇后的身体,可还好?”
独孤寒继位的时候他在,当初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梁汉森听了点头,放下酒杯,轻叹口气,道:
“皇后除了那道疤去不掉,其他一切都还好。劳殿下惦记了。”
“汉森这么说就客气了。想当初咱们在军营,也是战友呢。”
一句“战友”,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梁汉森见状,也不卖关子,看着他,认真地问:
“既然殿下这么说,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殿下为何点名求娶我堂妹,可是曾经认识过?”
“不算认识,见过一面罢了。”轩辕云逸回答。
把那日继位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差不多就是这样,令妹恬静、得体,可看到皇后娘娘的时候,眼睛里的热忱感染了本宫。”
“当初在西南边境,你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本宫特别羡慕。皇宫内的腌脏之事,想必你也知道。本宫能做太子,自然也付出了很多。”
“如今大局已定,本宫也想像你们皇上那般,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安安稳稳过一生。”
轩辕云逸的话很朴实,更重要的是说出来的感觉,根本不像是在装。
梁汉森盯盯的瞅着他,好一会儿才放下酒杯,起身郑重的抱拳、弯腰,道:
“既如此,吾家小妹就拜托殿下了。小妹一生波折不易,愿殿下莫要负她。”
轩辕云逸起身,把梁汉森扶起来点头,轻笑着道:
“我妹妹也在你们家,我懂你此刻的心情。”
话落,二人默契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