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哭得很伤心,眼泪鼻涕一起流,瞬间周围的病人和家属挤了过来,围得水泄不透。“姑娘,你坐地上哭个什么?”一名中年妇女伸手去拉她,但是没拉动。
“我把他弄丢了,弄丢了。”风铃仍是号嚎大哭,她在心里责怪自己,明明把叶诏一个人留在大厅会出事,自己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啊!
“是你的孩子不见了吗?”
“他不见了,我去卫生间出来,他就不见了。”风铃捶着自己的腿,此时她恨透自己。
“孩子多大啦?赶紧报警去,可别是被人拐了。”
“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以为他在玩手机不会走开的……”风铃像祥林嫂似的絮絮叨叨,嘴里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
保安挤了进来,道:“小姐,你说说你孩子是什么样子,我们去调监控。”
“他很好看,穿着白色羽绒服,有你这么高。”风铃比划着那保安的身高。
“这么高,小姐,你孩子几岁?”
“28岁。”
“什么呀?小姐,你不会是和你老公闹了矛盾,他一个人先走了吧。”顿时众人都泄了气,还以为是小孩被拐,现在看来是两大人闹了矛盾。
“不是,他脑袋受了伤,只有5岁的智力,他现在就是个孩子,他不会回家。”说着,风铃哭得比之前更伤心了,把头埋在膝盖里面。
这时有人拍着她的肩膀,道:“小姐,你看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风铃一怔,抬起头,眼神环视过围绕的众人,只见叶诏站在人群里面,一脸诧异地望着自己。“叶诏。”念出这个名字,风铃却觉得委屈极了,她又大哭起来。
叶诏从人群中走出来,蹲在她的前面,扶起她的头,伸手擦拭她的眼泪。“你怎么哭了?”
“你去哪里了?你答应我不走开的。”风铃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泛滥,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
“我等了好久你没来,然后我想出去玩。”他露出笑意,脸颊处的酒窝不觉绽开。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见了,我好害怕以后都见不着你。”风铃拥住他的腰部,毫无顾忌地将泪水和鼻涕都擦在他的羽绒服上。
“对不起,以后我都听你的话,你不要哭了。”说着,叶诏的眼圈不禁泛红。
两个人在门诊大厅的中央紧密相拥,其中一人边说边哭,这种情形吸引了每一个进来的人,有不少的人在拍照围观。
许久,风铃和叶诏才被保安劝离。
风铃擦着眼泪,还一边拍打叶诏身上的灰尘。
离取核磁共振结果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时间是11点55分,风铃带着叶诏赶紧去邹教授的办公室。
“邹教授,很抱歉,要耽误您下班时间了,这是刚取的核磁共振的片子和诊断报告。”风铃恭敬地用双手递过去。
“没事,他是我今天第一个病人,也是最后一个病人。”邹教授对着看片子,半晌又看报告,半晌不做声。
“邹教授,是情况不好吗?”风铃忍不住问道。
“嗯。”邹教授放下片子,道:“不太好,脑细胞死亡太多,中枢系统是人脑最复杂最精细的部位,这个部位的脑细胞死亡会影响他的情志、智力、记忆。所以,你现在能等待的只能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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