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押解等在外围的卫朗一急就要动手,被司徒渊的一个眼神制止。
司徒渊淡淡的道:“他只是醉酒,不信你可以找军医来看!”严锦添中毒的时是一直瞒着其他人的,佟桦当然不会找军医过来,好在以前常年驻守在琼州驻军当中,最简浅的诊脉佟桦还是略懂一点的,他探了严锦添的脉搏, 果然没发现异常,甚至于还意外的发现
对方体内余毒也被短暂的压制。
怎么回事?
诚然,佟桦并不相信司徒渊会有这么好心。
他冷着脸走出来,狐疑的质问:“你到底对我家大公子做了什么?”
司徒渊道:“你当是相信,我有足够的理由保他的命!”
因为严锦宁,因为严锦添是唯一一个知道烈舞阳下落的人,所以,司徒渊暂时的确是不太可能害他的。
佟桦心里仍有芥蒂。
司徒渊道:“药不对症,解铃还须系铃人,真要救他,你们还是尽早去找赵王吧!”
说完,他以眼神示意。
佟桦犹豫了一下——
因为严锦宁,严锦添和司徒渊之间的关系的确不能算是友好,但也的确,严锦添也从没表示过要和司徒渊以命相搏。
犹豫片刻,佟桦终是妥协:“让他们走吧!”
这大帐外面的亲兵都是严锦添的心腹,当即领命让路。
“主子!”卫朗迎上来两步。
司徒渊面无表情的大步往军营出口的方向走:“走!”
“是!”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从军营出来,又骑马进城。
路上,卫朗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他们一定会叫人尾随的!”
“先让他们跟,进城以后再甩掉!”司徒渊道。
卫朗见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就知道这一趟出来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于是斟酌着道:“没……探出来?”
“本来就是投机取巧的把戏,我这趟来也就是碰碰运气!”司徒渊道。他是通晓邪术,在人意志薄弱的时候能窥测到人的梦境里去,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夜染会传衣钵于他,选定了他做继承人的原因,但是很显然,对严锦添而言,烈舞阳并非是他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真正关心
在意的人,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有呈现在他内心深处的东西——
司徒渊自然无功而返。
当然,于一般人而言,这始终都是旁门左道,所以现在得了这样的结果,司徒渊倒也算不上太失望。
只不过……
两人进了城,穿街过巷,结果等佟桦派出来尾随的人冲进一条暗巷里就只发现了两人的马,此后就再没有寻到两人的踪迹。
司徒渊回到落脚的宅子,严锦宁自他走后就一直担心,便等在了前院里。
“回来了!”见他回来,严锦宁连忙迎上去,上下打量,神色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司徒渊摸摸她的头发:“我没事儿!”
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后院走:“走吧,回屋再说!”
严锦宁跟着他回了房,关上门,还是主动问他:“你见过严锦添了?他——没为难你?”
她是真没想到司徒渊能这么快又这么顺利的回来,但是看他的样子,也确实不像是有过什么打斗或者冲突的样子。
司徒渊笑了笑:“我又不是去打架的!”
他不是有意卖关子,但是无意间窥测到了严锦添的秘密之后却更觉得事情棘手,心里犹豫着有斟酌了片刻。
“到底怎么了?”严锦宁看出了他的反常,忍不住的微微紧张。
司徒渊闯宫带走了她,即使不关其他的理由,以那个人强大的自尊心,只怕现在也要不遗余力的与他们为难。司徒渊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深情却是鲜有的凝重,最后,还是执了她的手道:“宁儿,你得有所准备,关于义母的下落……”他说着,顿了一下,方才又下定了决心继续道:“严锦添可能真的要死守到最后了
!”
严锦宁皱眉:“你今天过去,到底跟他都说什么了?”
司徒渊于是抿抿唇,又斟酌了一下才道:“这个人的想法远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偏激和疯狂,虽然他的所作所为并非是冲着我们和南月的,但我想他也不介意多拉一些人给他垫背的。”
严锦宁更加困惑:“什么意思?”
“事情远比我预期中的更棘手,海晨他们的事看来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司徒渊道,面上表情始终如一的严肃又慎重:“我无意中探知到了一些事,包括海晨在内——整个赵王府怕是都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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