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已经睡了?
又或者说现在天已经黑了,他们该上路了?
“走,过去看看再说!”丁佳雯想也没想,直接朝那家客栈就走了过去。
到了客栈门前,却发现客栈的门板此时都卸了下来,门口像一头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嘴,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拿出手机照明,走在丁佳雯前面进了客栈,手机照过之处,整个一楼空荡荡的,任何家具都没有,四堵墙上连个窗子的也没有,只有墙角处一个楼梯通向二楼。
我照遍了整个一楼,什么也没发现,只好顺着楼梯走上二楼。
楼梯已经很老旧了,踩上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让人生出一种这楼梯随时都可能断掉恐惧感。
二楼楼梯口的位置放着两口缸,上面盖着木盖,估计是用来盛水和盛米用的。
墙角靠窗子的位置摆着一张床,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床边放着一张简易的木桌,上面放着一盏油灯。但是当我走进了一看,油灯里面却一滴油也没有,不知道已经干涸的多久。而且桌子上也是一层厚厚的灰尘。
丁佳雯伸手在床.上抓了一把,褥子竟被她抓了一个洞,想来是布料存放了太久,已经糟了。再用手机照了照房顶,到处都是蜘蛛网,房梁上还挂着几条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鱼干。
从这屋子里的情况来看,怎么也不像是有人刚刚住过的样子。那刚刚看到的那个赶尸匠是怎么回事?
又照了照地板,地板上只有两串脚印,很明显是我和丁佳雯刚刚留下的。
“你确定刚才在这里见到人了?”丁佳雯疑惑的问道。
“是啊,那个人长的很丑,而且下面还有僵尸呢!”
“可是这里明明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啊,除非你见到的不是人!”
“不会吧?一个鬼赶着一个僵尸?这画风也太诡异了吧?”我还在纳闷,丁佳雯却在那张桌子旁边发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木头箱子。
木箱上雕着花鸟瑞兽纹,挂着一把老式的铜锁,应该是老物件儿了。
丁佳雯从小挎包里掏出了一把瑞士军刀,蹲下去在那把锁上捅了两下,咔哒一声,那铜锁便应声而开了。
她打开箱子盖,我用手机照着,发现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身红色的凤冠霞帔,是那种早年间女人结婚时才会穿的礼服。
亮光照在凤冠上,流光溢彩,金光耀眼。霞帔上绣着金线,在手机照耀之下也是异常好看。
衣服旁边放着一个卷轴,卷轴发出一种熟悉的宣纸发霉的味道,跟早些时候在棺材里发现的那两幅一模一样。
丁佳雯的目光落在那身礼服上,而我则是拿起了那副卷轴。
把卷轴放在地上,然后慢慢的展开。
这幅画上是一个身穿盔甲的人,这人倒在地上,身上插满了刀剑。但是这人的脸和前两幅画一模一样,明显是同一个人,而且同样的,在这人脸上看不到一丝痛苦的表情。
把画卷起来之后,我的心里开始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为什么这三幅画会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而且又恰好都被我找到了?
这三幅画上的人如果是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出现不同的死法?
这画的作用究竟是什么?会不会是用来诅咒人用的?
我把画插到后腰上,想着拿回去和其他的两幅画对比一下。而丁佳雯仍然看着那身红色的礼服,不知道在想什么。
“把这箱子抱回去。我要研究一下。”
“这——会不会是有主人的?我们随便拿人东西不好吧?”我有些忐忑,一幅画就算了,毕竟不管从画风上还是画的纸张木轴上,都可以看的出来是不值钱的东西,但是这身礼服不一样,一看就是值钱的东西。如果就这么给人拿走了,会不会被人报警,说我们盗窃?
“没关系啦,这东西上面一点人气都没有,至少有五十年以上没人碰过了,最多我们先拿走研究一下,大不了以后上交国家嘛!”说完,拍拍手上的灰尘,轻松的走下楼梯。
‘上交国家’这四个字一下子让我无语了,于是我默默地抱起了箱子跟在丁佳雯身后下了楼。
出了这栋吊脚木屋后,丁佳雯始终没有回过头,径直的走上了我们来时的路。而我在走出不远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黑乎乎的,似乎再也看不到那栋吊脚木屋。
回到宿营地的时候,何俊正在营地外面走来走去,小艾和思思苏婉三个人正围着篝火,篝火上挂着行军锅,里面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何俊看见我们马上迎上来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关切的问:“没事吧?”
我给他看了看手里的箱子,“不仅没事,还有个小小的收获呢!”
他也注意到了我手里的箱子,眼睛顿时一亮。
我知道他平时就对古玩非常感兴趣,经常到古玩市场去捡漏,现在看到这么古色古香的箱子,自然是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