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不耐地敛了目光,“我要见这里管事的人!”
薛亦晚看也不看他,“如意,孙叔现在在何处?”
如意扁了扁嘴,“孙掌柜就在他们的同伙那里,是昨夜刚刚被送进来的,孙掌柜去给他们诊治,谁知道这群人好心当作驴肝肺!”
薛亦晚眉头微蹙,“如意带路,我去瞧瞧孙叔。”她是知道的,孙康成的伤可不轻。
如意瞪了眼那帮人,“是。”
那带头的人见薛亦晚不理自己,急得伸手就拦,“站住!”
薛亦晚冷冷地扫了眼这男人,“让开。”
那男人本以为这只是个小丫头,没想到这眼神里的冷冽竟然让他一怔。
“我要见这里管事的人!”那男人的手臂挡在了薛亦晚的面前,拦住了去路。
薛亦晚冷声道:“我说最后一遍,让开。”
那男人明显也急了,伸手就要去拔腰间的刀。
薛亦晚并没有给他这个反应的机会,而是极快地从衣袖中取出银针刺入了这男人的手腕一穴。
“你……”那男人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只剩下惊骇的目光,“你对我做了什么?!”
薛亦晚看着周围一群要上前的人,冷冷道:“谁敢上前,我让他这辈子都动不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敢动弹了,那男人瞪大了眼睛望着薛亦晚,“你放开我!”
薛亦晚理也不理他,对如意道:“走。”
那男人见薛亦晚要过去,大喊道:“别管我,去保护主子!”
他身后的男人都转身朝着薛亦晚而去的方向跑去。
到了划出给新增病患的一长溜屋子旁,薛亦晚就看到了被李万扶着的孙康成。
“孙叔,如何了?”薛亦晚看了眼他渗血的纱布,眼眸一冷。
孙康成见惊动了薛亦晚,忙站直了腰,“小姐,我没事,这伤口裂了而已,已经重新包扎过了。”
薛亦晚看他脸色尚可,这才放下心。
这时候那群男人也赶到了,围成人墙挡在了一间屋子外。
薛亦晚望向了孙康成,“孙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康成也是一头雾水,“小姐,这里头的小公子情况很是不妙,我方才要施针,就被人揪出了屋子,不小心摔到了这才伤着。”
“这人是什么来历?”薛亦晚蹙了蹙眉。
孙康成摇了摇头,“这些日子总是时不时有城南送来的病患,所以原先我只以为是一般的病患。”
薛亦晚看了眼那被围住的屋子,“既如此,就生死有命罢了,我们妙春堂不救想死之人。”
她说完后直截了当地转身,“李万,扶孙叔去休息。”
那群男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以为这女人好歹会有所忌惮,谁知道连问也不问这就要走了!
突然屋子里一声极痛苦的闷哼响起,外头那群人一时之间统统拔刀。
薛亦晚听到刀剑出鞘的声音眉间冷意泛起,“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放肆的话,恕不奉陪!”
“放下刀剑!”
来者居然是方才被薛亦晚制住的长随,只是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唇畔还留着血迹,看起来很是狼狈。
那群男人一时之间纷纷愣住。
没想到那长随居然径直跪了下来。
他本以为到了这个破地方主子就没有生机了,谁知道这随随便便一个小丫头居然针术这么厉害!
他跪下,眼含希冀地望着薛亦晚,“求求神医出手相助!”
薛亦晚绕过他就要走。
这长随紧紧皱着眉,“方才伤了人是我的不是,我甘愿受罚,只是主子他耽误不得了!”他说着就拔出了佩剑横在脖子上。
薛亦晚停住脚步,冷声道:“若是脏了这里,我即刻将你们主仆丢出去。”
那长随一愣,手里的剑都一抖。
薛亦晚回眸时那长随已经跌坐在了地上,他强行冲破自己对他的禁锢,只怕这时候已经是樯橹之末了。
门口那群人见状也纷纷扔下刀剑跪在了地上,“我等甘愿受罚,求神医救救主子!”
如意一愣,“小姐……这是什么情况?”
薛亦晚听着屋子内越来越微弱的声音,蹙起了眉,片刻后她快速吩咐道:“如意,去取我的药箱来。”
如意一惊,“啊?小姐要救里面的人?”
薛亦晚这时候已经迈步往那屋子而去了,直觉告诉自己,那里头的人不简单……
进了屋子,薛亦晚就看到榻上躺着一个灰衣少年。
深邃的五官虽然因痛苦而揪在一起,可面容依旧是清秀而干净,只是此刻灰败的脸色仿若蒙尘的明珠。
一头墨发因为这少年极大的痛苦缠绕在了脸颊和肩际。
薛亦晚伸手探了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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