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开口道:“有话直说。”
虎子应了一声,随后道:“童总和方小姐订婚的这些年里,一直都忙着工作,回沅江,不是因为方老爷子过寿,就是方夫人生病住院,其他时间,童总都是在之春待着。”
在听到虎子开口说童远和方琳的时候,我特想出声打断他,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任由着他将话说完,见他顿了下,便接着说道:“米小姐,童总对您真的很在乎,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童总这么在意过一个女人,我跟在童总身边很多年了,真的从未见过。”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紧。
我又何尝不知道童远在意我呢?可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在我之后,又有了别的女人。
至于童远和方琳之间的事,婚约都定了,又何必在乎朝朝暮暮。
兀自叹息,见虎子准备接着说话,我制止道:“别再说了。”顿了下,“我不想听。”
我还记得,在我刚从看守所出来的那次,虎子也曾和现在这般一样,语重心长的对我诉说童远的好。
我信了,所以我对童远的爱因为那件事又深了一分。
可到头来呢。
晃了下头,对于过去的事,我不愿在想。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粘黏在车窗上,蒙蔽了我的视线,指使我看不清窗外的事物,也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虎子把车开到了楼下,停下后,我说了声谢谢,便推门下车。
拉开楼道的门,便听虎子在身后说道:“米小姐,我明天来接您上班。”
听到这话,我转过身便想拒绝,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
虎子的坚决让我的拒绝毫无用处。
没回应,便是默认了。
回到家,舒缓着疲惫的身躯冲了个澡,穿好睡裙后,站在阳台,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远处的雪白一片,内心的伤感仿佛都随着冬季的温度而凝固了一般。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虎子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我家的楼下,暖妆的门口,从不间断。
而在这几天里,暖妆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包括RS工厂在内,齐静又让东山市的分厂投入生产,三家工厂一起加班加点的进行生产,才导致暖妆的供货速度,追赶上民众的脚步。
刚下车,正准备让虎子回去,便见暖妆的门口围了一大群人,还有记者在一旁采访拍照,声势比起新品上市的那天,都毫不逊色。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顿时一怔。
虎子也从车里走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状况蹙了下眉,随后说道:“米小姐,您现在这等下,我过去看看。”
听到这话,我点了下头。
毕竟眼前的这些人面色不善围在美容院正门,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我冒然过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确定,这些人里,有没有能认出我的。
过了一会,虎子才从人群中走了回来,见他面色异常,我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虎子看了看我,出声道:“米小姐,前两天,一个女人到美容院购买了一款最新的护理产品,要了两天,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因为皮肤过敏被送到医院,可到了医院,突然休克了。”
听到这话,我脑子里嗡鸣一片。
目瞪口呆的看着虎子,蠕动着嘴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愣神之际,便听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扭过头看去,便见一个肥胖的男人对旁边采访的记者哭诉道:“记者同志啊,你们一定要把这种不负责任地美容院给报道出去,让她们爆光.昧着良心赚黑心钱.产品质量不合格.还敢往顾客身上用,我老婆现在还躺在医院,他们美容院一定要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我们就在这儿不走了。”
听到这话,我脑子里嗡的一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听旁人接着说道:“就是,这种美容院太坑人了,以后谁还敢来啊?都能把人做休克了,美容也不能不要命啊!”
“没错,如果美容院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告他们,让他们停业!”
听到这话,我攥了下拳,死咬着牙蹙起了眉。
不仅休克顾客的丈夫在,他还带来了不少亲友,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堵在美容院门口,不让美容院营业.还在记者面前诉苦。
无论王丹和包括孙晴在内的几个美容师在旁边怎样笑脸相劝,好言解释,都得不到他们的原谅,美容院的顾客也都出来围观,惊诧的面色,足以说明对暖妆的质疑,有的人,更是将手里刚买的护理产品扔在了地上,纷纷叫嚷着要求退钱。
我只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都有些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