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初云走了,那群医学生走了,傅厉琛也走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病房。
我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不想进去,反正伤也没大碍,干脆出院得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去护士站让护士带我去办手续,临走前去看了下金子,骗她说我是正常出院,有人送我回家,她才放心。
走出医院,天空很应景地飘下小雨,我低着头踩着影子,面前忽然停下来一双皮鞋,皮鞋的主人撑着一把伞遮在我的头顶,我傻愣愣地抬起头,就对上傅厉琛淡然的眉眼。
“刚拆纱布就淋雨,真想让脑子进水?”他勾着唇,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蒋初云中毒那件事里,他没站在我这边也没站在蒋初云那边,可是我对他最后没有追着我出来的事耿耿于怀,不爱搭理他。
绕开他,直接走。
傅厉琛在我后面一言不发地跟着,雨伞始终遮着我,过马路时还把我拉住,牵着我的手让我跟着他的步伐,我酸溜溜地问:“蒋初云都洗胃了,你不用陪她?”
“她有她的学生照顾。”
我咬着唇挣开手,故意往相反的方向走:“我看你还是亲自照顾着吧,你看你就没亲自送次药,她就被人毒害了。”其实我很怕他只是出现在我面前一小会,等会又要去蒋初云那里,这种感觉很糟糕,像和别人分享他一样,还不如不曾拥有过。
想到这,我脚步下意识加快。
傅厉琛抓住我的手,稍一用力就把我摁进怀里:“好了,不闹了。我哪儿都不去,就陪着你。”
“你都不相信我还陪我干什么?”我的声音委屈得要死,他把我的头发揉乱:“没有不相信你,是你走得太快,我追不上你。”
我仰起头看着他,生平第一次有男人让我这么患得患失:“傅厉琛,你到底爱不爱我?”
傅厉琛的眸子轻轻颤抖,好像要回答了,偏偏这时候阿林开车过来:“二哥。”
傅厉琛转开了视线,拉着我上车后:“去别墅。”
最后我还是没有听到答案。
阿林把车开去我们第一次上.床的那栋别墅,一进门肥猫就跑出来,围着我的腿转圈,被它毛茸茸的毛蹭着心情也好了点,弯腰把它抱了起来。
傅厉琛笑着低咒:“老子养了它七八年,还不如你给它几个罐头,养不熟的畜生。”
肥猫好像听得懂,一下子就抬头看他,傅厉琛也被逗笑了,抬手揉了一把它的脑袋,收回手时也揉了一把我的头发。
我一直跟着他进了客厅:“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傅厉琛只让我在等着,自己快步上了楼。
我只好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肥猫,过了会儿,他从楼上下来,拿了一份文件递给我。
“这是什么?”说着我翻开封面页,入眼就是‘定海项目股份转让合同’几个加大加粗的字,顿时愣住,猛地抬起头。
傅厉琛拿了干净的毛巾一下子兜住我头,嘴角噙着笑:“欠你的东西。”
我眨眨眼还是不懂,他隔着毛巾揉了几下,帮我把被小雨淋湿的头发擦干:“生日礼物。”
他欠我的生日礼物,竟然是现在炙手可热的定海项目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我整个人都傻在那里,张着嘴巴看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厉琛和我鼻尖相撞,似笑非笑的模样特别迷魅:“你不是要安全感吗?老子给你!”
我再次低头,看着转让人那一项的名字,心情从没有一刻这么复杂。
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傅厉琛,这是你后来准备的吧?你原来打算给我什么?”
傅厉琛直接牵着我的手按在他某个部位,笑得更深了:“这个。”
我触了电一样抽回手,狠狠地瞪了他一样,耍流氓!
傅厉琛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腮帮子鼓起来,又随之他吞咽而慢慢融进喉咙,这次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正经的。
“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只有自己心里有底气,才会感到安全和安心。你在唐氏半点股份都没有,所以没了总经理的位置你什么都不是。”
说着他偏头凝视着我,碎发散了下来落在白皙的脸上,午后的阳光照得他特别温暖:“而现在,你没了唐氏,也是老板。”
我捏紧了拳头,在他步步为营里节节败退:“这个算不算是打我一巴掌,又给我个甜枣哄我?”
一股蛮力直接把我拉过去侧坐在他腿上:“岳歆,别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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