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跟我提这个人!”陈曼几乎咬碎了牙,充红着眼,“他永远都没有资格做我和陈墨的父亲,他不配!”
“抱歉。”严席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抱得更紧,他不应该让她见到他们的。
陈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翼间都是属于他的气息,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沁湿了他的衣服。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回来?他都走了那么多年了,我已经当他是个死人了!他现在回来做什么!”
“陈曼!”严席将她的头从怀里抬了起来,“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我们以后不需要再见到他了,永远都不会!”
陈曼吸了吸鼻子,脸上都是泪痕,好不狼狈。
“严席,我是不是一个残忍的人?”竟然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愿意相认!
“不是。”他摇了摇头,满心的都是心疼,“你做的没错,在他们放弃了你和陈墨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你的父亲了,你身上的血肉这么多年的债早就还清给他了,当初的生育之恩和如今早已经没了任何关系!”
陈曼张了张嘴,鼻子塞得厉害,“我……我以为我已经忘了那些痛苦的日子了,可是他偏偏要出来,就像是个魔鬼一样,提醒着我,我摆脱不掉他,永远都不能!”
“他是魔鬼,我就是魔王,能够驱散你心里一切阴霾的魔王,能够将他斩于马下的魔王!他无法再伤害到你了,陈曼,从以前的阴影中走出来。”
“嗯!”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抬起手狠狠地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像是个孩子一样。
“他会去找陈墨吗?”陈曼无意识的揪紧了他的衣袖,有些紧张。
严席摇了摇头,“不会,他们不知道他在哪儿,他很安全!”
陈曼微微放宽了心,不管如何,严席的话,她从来都深信不疑!
——
“陈先生这几年一直躲在X市那边,直到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陈曼已经将债务全都还清了的消息这才敢回来,他在X市的日子也不好过,天天被追债,一直都在躲着。”
严席的双眸陡然沉了下来,眼底里尽是一片阴冷。
安平不由得心中一震,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前几天回到丰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直在打听陈曼的消息,只是那些亲戚都不知道陈曼现在搬到了哪儿,只知道以前租房子的位置,只是没想到,竟然让陈景光在大街上给碰上了。”
“那他回来是想做什么?”陈曼无助惶恐的模样再次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让他的胸口陡然一紧,抽疼的厉害。
“一个月之前陈先生被医院诊断出……”安平顿了顿,终于将话说完了,“有了癌症,晚期!”
严席的双手蓦然握成了拳,癌症!?
“所以他是一位自己的女儿过得幸福了,想要来找她颐养天年吗!?”严席说不出自己此时究竟有多气愤!
当年的他走得那样的干脆利落,丢下陈曼和陈墨两人孤苦伶仃,现在眼见着终于摆脱了过去的一切,他却再一次厚着脸皮的想要认亲,真当他们蠢得以为他是悔悟了吗?
“他现在人在哪里。”
安平神色有些太对劲,严席凛着脸,“怎么?查不到?”
“不是。”安平心中大抵也是有些打抱不平,深吸了口气,重重的吐出了两个字,“花巷!”
“砰!”
严席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他的脸漆黑如墨!安平不用想都知道他在恼些什么,花巷是丰城出了名的女人街,一到夜晚就人群蜂拥而至,男人,女人都聚集在一起,那里的女人便宜也玩得开,全都是图个开心的。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那个白天才一脸悔过的跑来想要相认的男人才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跑去寻欢作乐了!
“好!很好!”严席点了点头,额头青筋暴现,这就是他给他的答复!
“备车,去花巷!”
他站起身,一身的凛然,伸手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扣,眼底酝酿着一场风谲云诡。
安平顿时来了精神,点了点头,连忙下去去准备了!
一个小时候,一间旅馆房间的门被陡然踹开,陈胜正骑在女人的身上好不快活,突然崩塌的响声吓得他的下身顿时就萎了下去,转过身,盛怒的脸瞬间化为了惊恐。
严席冲着他微微笑了笑,“陈先生,有没有兴趣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