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倾安一脸苍白,甚至有些惊恐地望着南宫觞。
南宫觞见着她这一面,觉得这不像百里倾安,百里倾安什么时候怕过,她可从来都没有怕过,如今却见她因为听到国公府的匾额是先皇题字,就把她吓成这样。
“后悔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大胆。”夜北风一脸幸灾乐祸地跑到百里倾安的面前,先前听王香盈和方恒康说话时,他差不多也就猜到了,想必就是百里倾安,把人家府里的匾额给劈成了两块。
方恒康担心皇上会怪罪下来,只好将百里倾安推出来,代替整个国公府去死。
虽不清楚先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可夜北风的确是被百里倾安的大胆,给完完全全折服了,他可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像百里倾安这样的女子,居然连自家的匾额都能劈着玩。
看着现在她面如死灰,夜北风怎么就那么高兴呢?他觉得今天一整天了,心情都没有此刻这么美好。
当然,他不是想要让百里倾安死的,只是觉得百里倾安也有苦恼的时候,让她说他是笨蛋,现在他就看百里倾安怎么苦恼,想想就觉得……好爽啊。
他都想要大叫了。
百里倾安见他如此,突然伸手揪着夜北风的耳朵,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夜北风,声音里透着股冷意地传进他的耳朵里,“很爽不?要不要再叫一句好爽啊?”
夜北风打了个寒颤,怎么觉得百里倾安这么恐怖吧,怎么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居然连他的心里想些什么都猜到了。
百里倾安松开夜北风,噘着嘴道,“真没想到,在死人写的字下面走来走去,走了十几年,真是晦气。”
言罢,百里倾安转身往南宫府里走去。
听闻,夜北风张着嘴,好半晌都合不上。
“世子,口水流下来了。”洛堪好意地提醒了声。
“洛堪,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惊世骇俗,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怕吗?”夜北风伸手擦了擦嘴角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口水,问身边的洛堪。
“世子,跟倾安小姐待久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做‘这根本不算什么’了。”言罢,洛堪颇为同情地拍了拍夜北风的肩,一脸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赶紧往府里走去。
夜北风边走边想,觉得洛堪说得太有道理了,这个女人本来就很惊世骇俗,他早晚会习惯的,先前听到她开了一家的小倌馆,他就该料到,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她,有姿本不去害怕,估计皇上都不会怪罪她;但夜北风还是有些好奇,她到底有能力,不让皇上怪罪她毁了先皇赏赐的匾额呢?
夜北风赶紧跑了进去,倒是想问问她哪儿来的那么多信心。
南宫觞了然一笑,百里倾安就是百里倾安,这点儿小事若能让她害怕,那她就不是他认识的百里倾安了。
就算到时皇帝真要怪罪她,他也有办法让皇上转移视线,将这件事不了了知。
不过此时,他倒是好奇,百里倾安会如何处理此事,只怕不须多时,皇帝就会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