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康黑着脸,将王香盈带回府,望着被劈成两块,此时门前空空,心里更是无比担扰,皇上能坐得了这个位子,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如今百里倾安把门前的匾额劈成两块,怕是皇上早就已经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该要如何跟皇上交待这件事。
此事,就算皇上打算翻篇,朝里的那些迂腐的老东西,也绝计不会让他这么容易的蒙混过关,如今王香盈还当着众人做出那等事。
此时,方恒康可真是体会到了,何为一个脑袋两个大。
“公爷,御医已经在微雨轩里等着了。”方孟赶紧上前,先前在南宫府外发生的事,下人早已赶回来说了。
御医一到府上,他就直接将人带去了微雨轩。
“嗯!”方恒康的脸色无比难看,抱着王香盈直接往微雨轩走去,将王香盈放在床上,拉着被子给她盖上,御医这才进来号脉。
这一天往国公府跑两趟,御医都不知国公府这是怎么了?
实在让人觉得有些晦气。
“公爷,宫里来人了,在前厅等着您。”方恒康才刚坐下来,还来不及喝口茶,方孟又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方恒康就知道,皇上一定是知道了匾额的事,如今是来找他算账来了。
“照顾好夫人,若是夫人醒来还发疯,将她绑上。”交待完后,方恒康就直接往外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上压着千斤石,该来的总是要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国公府是真的要败落了。
“高公公。”方恒康赶紧上前,就见高公公领着几个小太监,待在一边。
“公爷,安好啊!”高公公倒是一脸恭敬。
这让方恒康的心里有些摸不准,皇上是否知道了他府中发生的事。
“高公公,不知这会儿来,是否是皇上有事找我?”方恒康试探性地问道,这个高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有些事他比谁都清楚,问他是再好不过了。
“的确是皇上要找公爷,只是公爷,咱家有一事不明,想要问问公爷。“高公公掐着公鸭嗓,不解地问道。
“高公公请问。”方恒康手心里早已都是冷汗,虽不清楚高公公到底是要问什么,可却差不多也猜到,跟门上的匾额有关系。
“咱家先前进来,见国公府的匾额不见了,不知是哪儿去了?害得咱家差点儿找不着,还以为国公府不在这条街上呢。”高公公问。
方恒康颇为头疼,可却也只得实话实说,“公公有所不知,都是我家那不知事的丫头,一气之下把匾额给劈了,如今又跑出去藏起来了,先前我带着家兵去找她,却没能找回来,我也是刚刚回府没多久啊。”
言罢,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这,这可如何是好,国公府的匾可是先皇亲笔题字,如今却被劈了,怕是皇上那儿不好交待吧。”高公公着急地问道,似乎真是在担扰。
方恒康叹了口气,“我正要进宫去跟皇上请罪,不想夫人得了病,此时李御医正在里头给她看着,原想着跟李御医一起进宫,倒不想公公先来了。”
高公公理解地点点头,“那公爷就随咱家一起入趟宫吧,此事可瞒不住皇上,倒不如直接去跟皇上请罪。”
方恒康也是想过的,他这罪必须是得去请的,皇上早晚是会知道,他若是骗皇上,还得落个欺君之罪的罪名,虽然担扰皇上会因此而罚他,可他却也只能坦白。
换了身官服,跟着高公公一并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