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如果用逻辑不能分析的清楚,那么只能用感情来解释。
如果一个人愿意毫无条件地帮你去做一些事情,哪怕你伤害了他,却依旧不问回报不去抱怨,那么大概只有一个理由,他爱上你了。
只有喜欢,才会一直容忍那个人荒诞无稽的要求,哪怕是伤害,哪怕是分开。
他想,宁简忆之所以能够这样容忍他对她做的一切,大概真的是因为,她爱上他了。
不然也她也不会说出什么,两年后她未嫁他未娶,就结婚那样的话。虽然说两年后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遥远,他们两能够走到一起的概率极其的小,可是万一有那个可能呢?
这是不是说明,宁简忆还是愿意嫁给他的,起码将他当做了个备胎?
想到这一层,沈君泽的心里突然间觉得好受了一些。
如果宁简忆将他当做备胎,可以抵消他当初对她的伤害的话,他也不介意做这个根本没有什么可能的备胎。
虽然,当备胎一向不是他沈大少的志向。
虽然,在宁简忆心里,他还那么渣。
沈君泽很晚的时候还在书房里,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的是一张一个多月前的报纸。
报纸的大半个页面都是他和宁简忆订婚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在镜头里看上去很是甜蜜,有他挽着她手走出来的,有他捧着她的额头亲吻的,还有两人面对面交换订婚戒指的
报纸上的文章,通篇都在赞美他们郎才女貌如何般配,宁简忆是如何的独立自主年轻有为,他们之间是如何一场势均力敌的爱情。
原来这世上有一种有婚姻不叫做嫁入豪门,也不叫做商业联姻,还有叫势均力敌的婚姻的。
只是可惜,他们之间,顶多是势均力敌地调侃。
“哦,如果你不介意我是个男科女医生,整天在医院里让男病人脱裤子给我检查的话——或者我们确实可以试试。”
“你要是觉得某方面无处发泄我可以给你想办法治疗,但是你这么一边吃饭一边吃人豆腐,也不嫌撑得慌!”
“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以后我们再也别见!”
“我说过的,我会想办法说服我爸爸和我爷爷,让他们尽力治疗你爸爸。所以,你没有必要。”
“但是作为合作者,我还是友情提醒你一句,已婚的女人,就不要再招惹了。”
“就打算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吗?究竟是解除婚约,还是结婚?”
沈君泽发现,此刻的他,竟然会怀念起宁简忆这个女人来,怀念她曾经与他说过的话,甚至他还记得,第一次与她在医院里见面的模样,她齐耳利落的头发,白皙的脸庞上仿佛永远淡漠平静的眼神,还有她在他们订婚的那天,睡着在手术室里的模样
沈君泽有些惊悚,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会将宁简忆的点点滴滴收进了自己的心里,甚至会在某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看着报纸上他们曾经的合照,怀念起这个人来。
他们相识的时间其实这样的短,短到和从前他招惹过的那些莺莺燕燕都差不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他心里,却从来不是那些在他生活中一闪而过的女人。
可是她分明,已经彻底离开了他的世界。
“从前说你沈大少风流,我从来不会反驳,可是如今我才发现,你沈大少不是风流,而是多情!”
那个整日里守着他的茶楼写剧本的合伙人岳卿元头一次对他啧啧称奇起来,“我还真没发现,你竟然是个这样多情的人!”
他多情么?他只不过是花心而已,说到底,还只是风流。
他会在有空就会去z城探望迟曼曼,也会在安静的时候怀念起宁简忆,偶尔午夜梦回,甚至还能想念起冉晓清来,说他是风流也好多情也罢,总是沈君泽总算是发现,无论是他关心的还是怀念的,说到底都不是他的女人。
这人有时候就是贱得很,在身边的时候从来都不好好珍惜努力在一起,分开了反而格外怀念的慌、
“这个宁简忆可不是个寻常的女人,知道欲擒故纵,才能真正俘获你的心。”岳卿元别有意味地摇摇头,“不过她这可是一招真正的险棋啊!”
沈君泽看着他摇头晃脑的模样,原本还算平静的心顿时又烦躁了几分,“你又在乱猜些什么”
“我乱猜的吗?我不是一向都判断的很准吗,不然你为什么一有个心情不好,就朝我这跑?”岳卿元一脸无辜。
沈君泽瞪眼,“这也是我的茶楼!”
“商人出钱做等得利,你才不会是因为这是你出资的店,才过来。”岳卿元白嫩的小脸满是自信。
“不然我来是为什么?”
“来找我聊天啊,我可是你的知己。”
沈君泽心里一阵恶寒,面上却是微微一眯双眼,“你这意思是,我会对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