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尚九天跟她说:“傩雕的手艺并没有错,错的是它出现的时机,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傩雕的所有事情都写成资料,交给我,让国家去保管,这样你也没有违背祖训,还能让自己的孩子过上平淡的生活。”
“好,回去以后我就都写出来。”
喝完酒之后都会酒店睡觉了,这次我们不用着急了,直接睡到了中午。
吃午饭的时候尚九天问我:“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
“啥事?”
“嘿,你小子,忘了第一次去烂尾楼的时候答应我的事了。”
“我没忘,我是说你说的到底是啥事,那天你也没跟我说是啥事啊。”
尚九天一脸无奈的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省略。”
我叼了个鸡腿跟他说:“你没看我这占着嘴呢吗,快说。”
“我怀疑,我一个朋友也跟你一样,身上有妖骨,但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的,想让你帮忙去看看是什么原因。”
我还以为是多大事呢,合着就是看个妖骨啊,这还不简单。
“那就走呗,哎我说,帮前辈弄完这件事咱们再回柳城吧。”
“行,这回有半个多月的出差时间呢,这才到哪,还不到一个礼拜呢,出去旅游都成。”聂文不经意的提了一嘴。
“旅游?”王立崴和南宫瑾这两个人一听见旅游眼都快瞪出血来了,到底还是岁数小,喜欢到处去玩,不过我这岁数也不算大,其实也挺想出去玩玩的,只是没有时间罢了。
原来是有时间没钱,现在是有钱了,但真的没时间。
聂文看了他们一眼:“我只是说说而已。”
两个人的表情马上就沮丧了,我发现这两天这两个人好像挺聊得来的,总是看见他们两个人在一块说话,可能是年龄都差不多,有共同话题吧。
不过这两个人要是能走到一起的话也不错,现在王立崴跟南宫瑾在一块的时候明显话多了,性格也越来越开朗了,这对于他来说是好事,王立崴又能帮南宫瑾忘掉林木森,怎么想都是好的。
吃完饭以后我们简单的收拾了点东西,说:“走吧,去樊州。”
樊州啊,这个城市可比柳城羊城大多了,国字号七人众的总部就在那里,我一直都想去看看就是没有机会,但是这次可以了。
樊州离的很远,差不多两天的车程。
过了收费站就是樊州的地界了,尚九天给我们安排了很好得住所,本以为柳城羊城的四星级酒店就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这樊州的酒店简直就是我眼里的紫禁城啊,也太豪华了。
“你们现在这住一天,明天下午我带你们去找他。”
“好嘞。”
往床上一躺就给白柳柳打了个电话,说:“你知道前几天我们干嘛去了吗?”
“干嘛去了?”
我把养成冥瘟的事情讲给她听,最后说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林木森这小子的时候,气的白柳柳在电话那头骂街:“他娘的还有这种人,死的还他妈不够惨,这种人拉出去枪毙五分钟都不解恨。”
我还是头一次听见她骂街,说现在在樊州。
“怎么跑了这么远,有事情吗?”
“尚九天一个朋友,身上有了妖骨以后就总是疯疯癫癫的,让我帮忙看看。”
听到这是种小事她就放心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睡着了,这两天的车程实在是太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尚九天开车来接我们了,走到樊州城郊之后进了一个小区,很高的楼,我一看见这种二三十层的楼心里了就有点发怵,上次炸尸案就是在二十七楼,都让我留下心理阴影了,真的给我恶心的不行。
然而,这次他的朋友也住在二十七层。
我撇了撇嘴,坐电梯上来之后,整个楼道里都萦绕着一个声音,就跟恐怖片里的配音一样,听得我浑身难受,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瘆得慌了。
其实大部分恐怖片如果把声音关了根本就没有那么吓人,就是因为音效,所以才有的气氛,正好楼道里的灯还坏了一个,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南宫瑾吓得一直搂着王立崴的胳膊,别说她这个小丫头片子了,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都浑身冒冷汗,只有尚九天跟没事人一样,估计是习惯了吧。
“我说,这到底是啥声啊,咋这么瘆得慌,你这朋友到底是干嘛的。”
尚九天叹了口气说:“就是因为他,整个楼层的房子都卖不出去。”
“那也正常,谁受得了整天听这个东西。”
“这小子是做配音的,按理说这是个挺好的活,不知道以为啥,前一阵子开始只结恐怖片的配音,其他的片子一律不接,就算是公司已辞退来威胁他,他也不接,不过他做的恐怖片的音效确实很好,所以公司就还留着他。”尚九天说着就去敲门,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老爷们,看样子岁数跟我差不多,只不过形象跟我可差太多了。
披肩长发,还带着几个头绳,脸上的胡子整理的很好,虽然很多,但看不出杂乱,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披肩发,加上胡子应该是个很邋遢的形象,可从他身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看上去很有艺术家的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