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水里浮出来,脸上还挂着水滴,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潮湿晶莹的不只是这浴池里的水而已,有咸咸的味道滑入她口中,是她的思念。
他已经完全被她诱惑的失了控,在这一池水中,和她十指纠缠,共赴顶端……
安静的夜里,她靠在他胸膛,听着他稳健的心跳,问他:“要我一辈子吗?”
他则闭着眼嗤笑道:“又说傻话。”
她拨开他的眼睑,对着他郑重说道:“那就把苏碧成交给我,我只是想让接受法律的公正审判。”
他深邃的双眸顿时变得幽暗,她这么热情而主动,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她怎么会对他用这样的心计?
她该知道,即使她什么都不做,只要她开口,他是一定会答应她的。在苏碧成这件事上,他会如此坚持,说到底还是为了她,她却如此苦苦相逼。
“现在是在和我做交换吗?”这不像是一句问话,听他的口气倒更像是一声叹息。
“对。”她回答的斩钉截铁,而他的心当真就像被她钉上了钉子般尖锐的疼痛,却又不见血,在皮肉里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痛痒难当。
姚尚君起身穿起睡衣,坐在床边背对着她说道:“既然你这么坚持,明天我就带你去见她。如果那时候,你还是想要将她绳之以法,我绝不拦你。”
他站起身走到酒柜边,倒了杯***irnoff一饮而尽。
方瑶没有看他,仍旧倒在床上,听着液体自他喉间滚落的声音,闭上了眼。
……不论爱与不爱,她和他会变成现在这样,以后即使有孩子联系在一起,又是否能化解他们的这个结呢?
无论如何,她想要的已经办到。
第二天一早,姚尚君去了公司,说好了中午他会抽时间过来,陪她去找苏碧成。
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那个害死筝筝的女人,方瑶也忍不住兴奋起来。杜朗还在等她的消息。
这个时候,和她一样记着筝筝仇恨的就只有杜朗了,那时候曾那么爱过筝筝的启幸,却在想些什么?
他不可能不知道苏碧成在哪里吧?
他最忠诚的人便是姚尚君,若是姚尚君不让他动苏碧成,方瑶根本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会遵从这命令。
如果筝筝还活着,会不会难过伤心?
启幸和姚尚君从本质上还真是有些像,爱人的方式是一样的,霸道而直接。那时候她劝筝筝选择杜朗,果然是没错的。只是,如今来回忆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方瑶没有等到姚尚君回来,因为姚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个人,指名要见方瑶。
整个姚府除了方瑶,也没有其他人认识他。
此人正是秦邦大公子,秦卓越的兄长……秦卓阳。
方瑶从二楼走下来,看见是他,心里咯噔一声响,对于他会出现在这里没有什么好的预感。
虽然是卓越的亲哥哥,相貌***分相似,品行却差了太多。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姚府?是来见自己的?她是他的弟媳,却从来没有和他有过什么交集,让他如此惊师动众的到这里来见她,莫不是和卓越有什么关系?
秦卓阳歪在沙发上,嘴里包了一口咖啡,在口中含漱了几口,头向后一仰看到了方瑶,笑着将那咖啡吞下了。
“大哥。”方瑶眉目间甚是隐忍,这声大哥也喊得很勉强,绕了一圈,在秦卓阳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秦卓阳冷哼一声,她这样的反应倒是不让他意外。不过,不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是怎么使自己的弟弟那样魂不守舍的?
“弟妹好命啊,自己在这里享受着荣华富贵,却将自己的丈夫孩子扔在一边不管不顾,大哥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坦然的?我那弟弟拿你当个宝,其实你也跟那些庸俗的女人没什么不同,攀上高枝儿了,卓越比起你现在的男人实在算不得什么吧?”
“大哥,请你有话直说。”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方瑶身子又往沙发上靠了靠。
“痛快!总算是和别的女人有点不一样,不过,现下我倒想看看,你是要这荣华富贵,还是要和你有过结发之情的丈夫!”
秦卓阳咬牙切齿,一改方才油嘴滑舌的轻挑模样,言语里有着深切的不甘。
方瑶心中疑惑,他一向和卓越的关系不怎么好,难道还会因为自己离开了卓越而特地跑来兴师问罪?所谓兄弟情深这四个字,在秦卓阳身上,应当是不适用的。
“弟妹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总也联络不上卓越?”
方瑶看着秦卓阳,因为这个问题,她已经困惑了很久。
秦卓阳长叹一口气,和这个女人说了这么些话,实在有些耗费他的体力,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费这个口舌,卓越出事,是他再希望也没有的。
既然受人所托,也达成了协议,就不得不来这里一趟。
“问你的男人吧!他到底把卓越弄到哪里去了!”
秦卓阳说完,再也不想多在这里停留一刻,这种事情为什么要他来做?
方瑶的身子在秦卓阳走了之后,一阵冷一阵热,耳廓也火烧般滚烫,尚君对卓越动手了?为什么?
不可能啊!
他有什么必要这么做?若是要这么做,为何要等到今天?他不是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吗?
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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