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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但是皇上,臣妾心里还是非常不爽的,竟然对着臣妾这样的女子,说出这样狠心的话,狠心的要求,皇上把臣妾当什么了,臣妾做不到!”
薛意浓道:“哦。”
“您可以出去了。”
“哦。”
她刚还在心里赞叹古代的女人,如何的善解人意,看来她家皇后也是变装版。
待她走后,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来。梅嬷嬷惊慌失措,“娘娘,您怎么能泼皇上,要是皇上大发雷霆……”
“他说了混账话,该!”
余时友怕薛意浓在这里待久了,发现屋里还藏了一个人,那时,怕才会真的大发雷霆,这样剖白的事,他应该不想人知道吧!
而且梅嬷嬷是爷爷的心腹,向来很懂爷爷的心意,要是这件事经她的嘴传到爷爷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她不得不失礼在前,让梅嬷嬷在爷爷跟前,也无话可说。
薛意浓不曾预料到余时友会给她来一下,脸上湿了,衣领上也湿了。一开门出来,落雁就看见她的狼狈样,不想也知道,皇上跟皇后提那样无礼的要求,只要有点气性的人,都会有所动作吧。
落雁拿了帕子给薛意浓把脸擦了,道:“才进去一段时间,就把人家惹火了,皇上可真本事。”
“嘿嘿,可不是么。好了,不说了,三日后,皇后要回门,你帮朕准备准备,礼物可不要少了,还有穿什么样的衣服,你也替朕想想。”
落雁笑她,“这第一天还没翻过去,就想着三日后,您是不是又急着出去找娘娘了,放心,人在那,跑不了。”
“谁说朕要找她,朕不过是想你把东西准备妥当,免得急急忙忙的。皇后虽然没有应允朕,但也没有反对,为着这个意思,朕在能补偿的地方,也不能亏欠了她,好歹让她风风光光的。”
“您明知道她不缺这个。”
“那好,改明儿朕给她找个如意郎君。”
落雁发现薛意浓越说越没谱儿,还是不说了。她想着要是明儿时间宽裕,她要去趟徐府,向存惜取取经,如何才能给人当媒婆。皇后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有对象,天天缠着皇上,可是要出乱子的。
想着,就去准备别的事。去丞相府,礼物充足,场面浩大,仪仗队,侍卫队都快排了一路了。老百姓可好奇了,站在路边上看,看着队伍到了丞相府门前。
余丞相并丞相夫人早领着府内大大小小,一同站在门口。只是皇上还没来,一家人就站在风里吹冷风,余家的庶子叫做余长庆,翻着眼睛觑着天,心里很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小皇帝要来,有必要全家人一早站着喝西北风么,他到现在还没吃早饭,肚子还饿着。
不就是老大家的大女儿做了皇后,有必要拉着全家人活受罪么,他就说老头子偏心大房,什么好事都想着大房,从小把时友供着,教导着,难道他家的闺女时敏就不是老头子的孙女?不是这家的女儿?
余长庆嘴巴哼哼的冷笑了几下,只是这小动作,不经意落到了刚回头的余丞相眼里,摇了摇头,这二子最让他操心,成天掉链子,不成器,又好搬弄是非,如今这样,八成又在心里怨自己。
可是怎么说的,但凡他要是有一点争气。自己也早谋个官职给他在身,像他现在这样,就算再过五百年,自己也难扶他上墙。
余丞相感慨着,回过头。
街上鼓乐震天,皇上的轿辇已经过来,前方奏乐,后方许多宫女提着食盒,太监扛着大木箱,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余丞相满意的摸着胡须,这皇上待时友和余家当真不薄,这才是好兆头。只要皇上和皇后心齐了,这才能天下太平。
正念着,任公公尖细的嗓音,适时响起。“皇上驾到!”余丞相领着阖家大小跪迎。薛意浓下了轿子,等着后面的余时友过来,这才一同进门。
“平身吧。”
“谢皇上,谢皇后。”
余丞相让过路,余家主仆虽多,但只他一人做了示范,满满挤挤的人,立马似海水分开两边,让出数人宽的位置来。
薛意浓被领着进了余家大厅,余丞相和长子余长庚留下来陪着说话,其余女眷,都到了后头,拉着手叙问长短去了。
薛意浓在大厅跟余丞相、余长庚说些朝廷里的事,以及眼下就要过冬了,老百姓也不知道能不能过活,万一要是下了冰雹,砸坏了庄稼,日子就苦了。
薛意浓喝着茶,听他们说着。尽管看起来像家常话,其实还是很无聊的。她想着余时友回来,她奶奶并母亲,又或者兄弟姐妹,拉着她说热闹话,心里一阵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