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昱祺见重涛有些软化,也不敢继续再逼迫,改了怀柔战术。
“你总要给我个机会,才知道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合适不合适,对不对?你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求与你相知相伴。”他再次把人搂在怀中,轻轻叹息道:“我也从未想过会有人在我心中分量如此之重,今日见到你被那老匹夫伤了手,差点气的我连伪装都不想装了,直接把他……”
“好了好了……”重涛犹豫了一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脊背,然后环在他肩膀上,“总要以大局为重。”
“你就是我的大局。”恒昱祺发出似乎是撒娇的鼻音。
重涛又雷又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一顿折腾完了,夜色也深了。重涛精神有些不好,打着呵欠缩在被窝里,睡眼朦胧的看着死皮赖脸非要贴身照顾他的恒昱祺慢条斯理的脱衣服,慢条斯理的拆发髻,慢条斯理的钻进被窝,抬手用掌风熄了油灯。
房间里暗了下来,重涛翻了个身,面对墙壁,懒得看那都躺下了还在凹姿势的风骚孔雀。
说实在的,话都到这份上了,也让重涛不得不正视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虽然他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妹子,但是却又不讨厌恒昱祺的搂抱亲吻。他觉得自己正处在要弯不弯的程度,或许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个喜欢他的大妹子就能让他直回来,可是这个世代,妹子们平时足不出户,十四五就婚配嫁娶,让他一个同样也很少出门的弱秀才根本看不到什么妹子,就算看到了,也不可能会对一个十四五的妹子起什么想要搞对象的心情。
想一想都觉得很扯好吗?
对他来说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培养之后才知道适合不适合婚姻,如今已经完全没有了跟妹子培养感情的机会。
也许,这就是命……吧?
恒昱祺凹了会儿姿势发现没有被关注,于是开始自力更生,伸出胳膊搂住对方的细腰,揽在自己怀中。
若是平时,重涛一准儿会拍开他,如今话都说开了,他也开始破罐子破摔,亲都亲了,搂个腰算什么?
暖玉温香在怀,恒昱祺激动的浑身发硬,某个地方更是挑起一杆□□,恨不得立刻逞一下威风。
重涛被戳的嘴角抽搐,默默地从枕头下面掏出恒昱祺当初送给他的匕首,匕首的寒光在黑暗中闪了闪,对方立马老实了。
“睡觉睡觉,赶紧休息吧。”恒昱祺苦笑着往后缩了缩,捂住自己尴尬的地方,心想这特么的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不过就算是难受,他心中也幸福的噗噗冒泡。
相对于他们一夜温情,府衙却一夜没有安静下来。
这一晚上,刘知府派出府兵,与云当家家中武士一起进行全城搜捕,用这次刺杀的借口,抓了一部分让他们一直看不顺眼的人。
待到第二天清晨,城中戒备已经到了风声鹤唳的程度,就连平时出来的小摊贩也都消失了大半。
唐八来禀报消息的时候,恒昱祺正在给重涛梳头。他现在爱死了这件事,丰厚如锦缎的长发在他指尖流动,让他简直爱不释手。
“被抓的都有谁?”恒昱祺给重涛的发髻上插上簪子,左看右看了半天,才心满意足。
“城中盐商,米商,还有城外的马商,书画铺子的老板,以及一些小贩。”
“没有书生?”
“没有书生。”
“这老匹夫倒是会做事,”恒昱祺冷笑道:“他这是怕动了书生会被天下书生口诛笔伐,但是商贩就不同了。书生与商贩之间本身就有摩擦,若是在扣个黑商贪商的帽子,那些书生怕是要写文夸耀了。”
“刘知府的岳家是朝中礼部尚书,但是他妻子命薄,剩下一子便撒手而去。那刘知府从此就并未再娶,甚至也不纳妾。当初来安城这边任职之时不过就是安城旁边县城的一个七品县令,之后在老尚书操作下当了知府,一坐就是十多年没动地方。他那独子现今在老尚书手下抚养,有一未婚妻是晋国府老国公的嫡孙女。”唐八已经把这刘知府里里外外子孙八代都查出来了,然后一一告知。
盐商,米商,马商,书商。这几种商贾几乎掌控了整个安城的生活命脉,怕是刘知府那老匹夫已经惦念许久了。当然,这其中也一定有这几家并不愿听从刘知府指使,所以才导致今日之灾。
“还有,那人说……想见大人您一面。”唐八又道。
“那人?可是昨天晚上行刺的那人?”重涛问道。
“正是那人,而且也确实与屠龙会相关,属下在他肩膀上看到了屠龙会的印记。”唐八道。
“昨天那刘知府遇刺,本来我还想看看他肩膀上是否有印记,但是刘知府被人围住,未能看到。”重涛遗憾的说。
“早晚会有机会……有人来了。”恒昱祺突然道。
“小九,你家主子起床没有呢?”是薛映湖的声音。
“刚起,薛公子怎么亲自来送早饭了?容小的先去禀告一声。”唐九笑嘻嘻的,一副讨喜的模样,说完便转身往屋里走。
“主子,薛公子来了,还带了昨天那个小丫头一起。”唐九进门,低声道。他现在不太愿意近身伺候主子了,原因无他,就觉得这重秀才配不上主子,每日见主子对他百般的好,心中就十分不舒爽。
这件事唐八也说过他好多次了,但是仍旧没用,他觉得自家主子就算娶个一品大员的掌上明珠都不为过,怎么就被这个软弱秀才迷了心智。
唐八见他执迷不悟,最终也只能替换了他近身伺候的差事,让他去守门了。
“快请进来。”重涛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之澜怎么起身了?赶紧去休息。”薛映湖不满的瞪了恒昱祺一眼,扶着重涛的手臂就往床上带。
“薛兄,我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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