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规矩?自己在东华门经营,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引起了多少的冲突。
而这种事,别人不会懂,朱棣之所以理解,是因为他曾经作为一个统帅,治理过一支庞大的军队。
朱棣沉吟片刻,朝身边的太监道:“拿朕的刀来。”
那太监飞快的去了,过不多时,便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柄长刀而来,这柄刀朴实无华,外头的牛皮鞘子甚至已经出现了缝隙,刀柄似也有些斑驳,朱棣接过刀,将刀子抽出一半,锵的一声宛若龙吟之声传出,刀锋依旧锐利,与外表不同,整个刀身带着丝丝寒气。
朱棣叹道:“这柄刀随朕东征西讨,在大漠不知斩杀了多少贼酋,靖难以来,亦是随朕不知度过了多少危机,更是染了不知多少的鲜血。只是可惜,刀依然是这把刀,朕已经不再是耍刀之人了。有一句话叫飞鸟尽良弓藏,如今没了飞鸟,这刀剑也成了累赘之物。”他将刀狠狠地收回鞘中,直接刀朝郝风楼丢去。
卧槽……
郝风楼可不是什么高来高去的‘壮士’,眼看沉重的刀朝自己脑壳砸来,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就地的驴打滚,便听啪的一声,御刀落地。郝风楼长舒一口气,好险,跟朱棣这样的人打交道,真尼玛的危险,老子又不是凌雪,你把刀送到手上不就成了,偏偏还要玩武侠电视剧里的一套。
朱棣骤然面露尴尬,却假装没有看到,背着手,把眼睛看向别处。
这一点上,朱棣显露出了心细如发的一面,绝不像一个鲁莽的武人,他这并不刻意的动作,恰好免除了殿中的尴尬。
郝风楼趁着这个空档,连忙捡起了刀,忍不住道:“好刀。”
朱棣道:“宝刀赠壮士……”说到壮士的时候,想到郝风楼方才的表现,分明就是蟊贼,朱棣不由莞尔,道:“这把刀,以后便是东华门的规矩,你好自为之,往**中的钱粮,东华门那边要多出出力,要千里马代步,总需要喂上好的草料,朕不管你是不是千里驹,现在将这刀佩戴起来,好生为朕效力罢。哈哈,你看,又说了这么多的闲话,来,坐下,好好喝酒,朕要试试你的酒量。
郝风楼将刀配在腰间,心里倒是颇为得意,御刀在手,天下我有啊。不过……似乎这刀确实太寒碜了一些,等牙防组再多赚点银子,是该弄个鲨皮的刀鞘,上头嵌几个宝石才好,上面要不要再烫上天子钦赐或者是**宝刀的金字呢,嗯,以后要好好琢磨一下。
郝风楼的心情一下子从被坑的压抑中解脱出来,大剌剌地坐下,陪朱棣吃起酒。
酒过三巡,有了几分微醉,这朱棣也是海量,依旧清醒,他喝酒时不似那些文人一般金贵,总要几样小菜,慢慢斟酌,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牛饮。
这时候,三宝快步进来,躬身道:“陛下,宁王殿下到了。”
“哈哈……”朱棣大笑,对郝风楼道:“朕的十六弟来了,快,请进来。”
郝风楼站起来道:“那么,微臣告退。”
朱棣摆摆手,有了几分酒劲,道:“走什么,就在这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