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军怎么这么早?”牛弘历经两朝,几起几落,非是寻常的人物,如今四更刚过,朝廷三大势力中后起之秀的武安福居然来到自己这个无多少实际权力的大臣府中,一定是有要紧事。 他不慌不忙的命睡眼惺忪的家人泡茶,心里不住的嘀咕着。
“来和牛公商量点事情。”武安福一夜没睡。杨广再有半月就要巡视东都去,以他好游乐玩的性格,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真要是小野妹子拖延成功,再用上美人计,难保杨昭就中了圈套。真要是给了倭国平等的对待,对中国的前途影响只怕无法估量。武安福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
“有什么事武将军就说吧,老夫年纪老朽,职卑权轻,不知能不能帮上忙。”牛弘道。
武安福早知道牛弘是个老狐狸,不然怎么可能在多次朝廷变故中始终屹立不倒,可没想到自己话没出口,他倒先埋下了推脱之辞。心里恨归恨,武安福还是道:“牛大人知道昨日倭国使节受伤的事吗?”
“礼部已经派人告诉我了,本来皇上这两日就要召见他,如今看来恐怕要拖延下去了。”牛弘心中奇怪,这使节受伤的事情,虽然武安福有些责任,却也不必天还没亮就来找自己啊,难道这事有什么蹊跷在里面?
“要拖延多久?”武安福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如果他伤势很重,只怕几个月也说不定,皇上就要去东都了,也许要等皇上回来吧。”牛弘道。
“如果我想让皇上在去东都之前就见他,行不行?”武安福道。
“这个?恐怕于礼有些不合,使节现在在养伤,怎么能上殿面驾呢。”牛弘越的奇怪,心想武安福怎么管起我们鸿胪寺的事情了。
“我一定要让皇上在去东都之前见他,越快越好。”武安福斩钉截铁的道。
“这,我可做不了主啊。”牛弘忙道,他心里清楚,此事一定大有干系,不然武安福不可能如此说话。既然自己不知道水有多深,还是先独善其身的好。
“牛大人,你在西城的那房小妾,花了不少银子吧?”武安福懒得跟牛弘罗嗦,开门见山,直言要点。
“武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牛弘立刻出了一头的汗,惊恐的望了眼后宅方向。
“我可听说牛大人的正室很泼辣啊,如果知道了这事,恐怕家宅不宁啊。”武安福笑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想到家里那个母老虎,牛弘可是有点怕。
“我都说了,只要皇上走之前召见倭国使节,一切都好说。如果皇上没召见,不但西城小妾的事情尊夫人会知道,大人上个月收下的那笔孝敬,吏部只怕也很有兴趣知道。”武安福**裸的要挟道。
牛弘没想到武安福抓了自己这么多的把柄,顿时泄了气,半晌才道:“我尽力而为吧。”
早上武安福的拜访,让牛弘有些失魂落魄,他想不明白武安福为什么会在一个小小的使节身上做文章,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有些时候,糊涂点才活的长久。见过无数比自己有能耐,比自己更有慧眼的同僚身异处或是埋骨他乡,牛弘对明哲保身的道理再明白不过了。
有气无力的做完了手头的工作,牛弘心想长痛不如短痛,反正自己也是在做份内的工作,就琢磨着该如何让皇上接见倭国使节,正想着,属下来报,说尚书令萧禹来了。
萧禹怎么来鸿胪寺了?他这尚书令每天忙的不可开交,鸿胪寺这种小地方,他可是从来没来过,牛弘心里掠过不祥的预感,他的官场直觉告诉他,萧禹的到来和武安福一定有关系。
“萧大人可是第一来鸿胪寺啊,失迎失迎。”当萧禹见到牛弘时,他已经换上了职业的微笑。
“我事务繁忙,一直没来拜访牛大人,今日路过,来看一看。”萧禹道。
牛弘看他笑的勉强,心想你可真是平日不烧香,临事献猪头,不知道你和武安福是一个鼻孔出气还是针锋相对呢?
“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吧?不知道这次来,有什么事啊?”牛弘问道。
“说来也的确有件事情要麻烦牛大人。”萧禹道。
“请说。”牛弘举起茶杯来,挡住半边的脸,惟恐他说出什么让人惊异的话来,露出不妥的表情。
“大人可知道昨日倭国的使节被马车撞伤的事情吗?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倭国的使节伤到了脚,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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