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只怕两三个月也不能好转,所以请大人安排一下,把皇上召见他的日子拖延拖延。”萧禹道。
果然是这事。牛弘实在好奇身为朝廷两大势力核心的武安福和萧禹为什么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倭国使节感兴趣,又为什么在皇上召见的时间上大做文章。可是他不明白归不明白,萧禹的话他还是要回答的。
“萧大人,这与鸿胪寺的规矩不合啊,使节既然到了,皇上若是不快召见,恐怕倭国会有意见。”牛弘道。
“使节受伤,要是去见皇上,多有不便,反倒不好。而且遣隋使小野妹子也派人来说使节倒也无什么重要的事情,拖延几日也无妨。”萧禹道。
“大人可知道皇上下月要去东都?这一去就好几个月,只怕耽误了使节的事情啊。”牛弘道。
“那就不用大人你操心了,只要大人帮个忙,自然又谢意。”萧禹说着,拿出个锦盒递给牛弘。
牛弘心里苦笑,自己就算胆子再大,这礼也不能收了。于是按照早上武安福教的话道:“这本是我的份内的事情,大人放心吧,我这就处理一下。”
萧禹见他答应,高兴的道:“大人还是收下吧,一点点谢礼,不成敬意。”
牛弘苦着脸把礼收下,心里苦闷的想这回可把萧禹得罪了,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被两大势力夹在中间?我招谁惹谁了?
送走了萧禹,牛弘伏在案上,思索良久,终于无奈的打开一本奏章,在上面工整的写起来,明日,杨广就会看到奏折,里面也说到使节受伤,至于他召见不召见,朝堂上两派如何争斗,就不是他牛弘能管得了的了。
翌日早朝,本来平淡无奇的朝会,因为牛弘的奏折,出现了很玄妙的气氛。
“这个倭国使节怎么会断了脚?还是在大兴的街道上,真是怪事。武安福,宇文成都,你们以后要多派人巡逻,不得再生这种事情。”杨广看了牛弘的奏折,略微有些愠怒,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外来的客人自然要招待好了才显得中国的强盛不衰。
“臣知错了,日后一定加派人手,不再出现类似情形。”武安福忙出来请罪。
“恩,知道错了就好。至于这个使节吗,既然脚伤了,就叫他休息几天吧。”杨广自言自语的道。
“皇上,臣觉得既然使节受伤,皇上正应该尽快召见,让他沐浴中华浩荡皇恩,他才能安心静养,早日康复。”武安福见势头不对,忙道。
“说的也是,既然这样,就明日召见他吧。”杨广对这事倒不太关心,小小倭国使节,召见与否在他看来无关紧要。
“皇上,使节刚刚受伤,不良于行,恐怕难以拜见啊。”萧禹站出来道。
杨广疑惑的看了眼自己的小舅子,这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也要烦他出来说一句。杨广并不是个笨人,朝廷里的暗流他看的最清楚,一个聪明君主是懂得用大臣之间的相互制约来巩固自己的权力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扶植与裴矩来护儿一党的武安福掌握大权的原因。看到萧禹出来反对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武安福的脸色变的难看之极。杨广觉出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他饶有兴味的想看看臣下要如何表演,便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难道要朕去拜见他吗?”
前半句和后半句迥异的语气吓了萧禹一跳:“臣不敢,臣只是觉得咱们天朝上国对待小国该有些宽容体恤,不如等使节伤势好转,再召见吧。”
“皇上,使节的伤势恐怕几个月也好转不了,若是等待好转,皇上已经去东都巡视了。倭国虽小,却与我国一衣带水,来往频繁密切,若是皇上不召见,只怕冷落了倭国人民的心意。”武安福变说边瞪了牛弘一眼。牛弘正心虚的看过去,一看之下,心里叫苦,只得出列道:“武大人说的是,倭国一向对我国景仰有加,几次三番派人来朝拜我先皇。如今皇上即位不久,正该让倭国使节一睹龙颜,也好回去和倭国大王禀告。”
杨广最喜欢听这种奉承,点头道:“说的也是,既然这样就明天叫他来觐见吧。这事不用再讨论了。”后半句又是针对萧禹,萧禹闻言,张开一半的嘴又合上了。
散朝之后,武安福找到裴矩,奇怪的道:“裴兄,皇上似乎对萧大人有些严厉啊,怎么回事?”
裴矩老谋深算的笑容浮现在脸上道:“你还不知道吧?昨天萧禹把皇上惹怒了。”
“哦?还有这种事,到底是什么情形?”武安福心里一喜,好你个萧禹,原来如此,用不用老子顺手推你一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