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一怔,不明白宜儿为何突然说起了醒酒汤的事,道:“汤很好,味道可口,酸甜适中,说是美味也不为过,奴才还没有谢过少夫人赏下这般好东西呢。”
宜儿就道:“你喜欢就好,那汤是伍儿亲手熬的,平素里怕你们也尝不到这般的手艺的。”
门板愣了半响,宜儿忽然提起这个,自然不是随口这么一说的,他想了想,道:“伍儿姑娘的手艺自然是好的。”
宜儿皱了皱眉,道:“怎么了?上回我同你说这个的时候,话似乎说重了一点,也没怎么说明白。伍儿是幼时随我一同长大的,情分上也不比别人,我是盼着她将来能有个好归宿的。自然了,在这个上面,我是不会随意替她做主的,关键得看她自己的意愿,我这么说,这话里的意思,你可听明白了?”
门板先是一喜,随即垂了头,苦着脸道:“奴才以前可能是太过凶了一点,给人留了个凶神恶煞的印象,想要扭转这形象,怕是难了一点。”
宜儿呀然,这才想起门板这厮和伍儿头一次见面是在七夕灯会那晚,那晚伍儿远远的看见了宜儿,想要过来给宜儿报信,却被门板当作试图接近宜儿,企图对宜儿不利的人给拿了,也不知这家伙那晚对伍儿做了什么,后来伍儿看到宜儿的时候,是吓得一抱着宜儿就痛哭不已。宜儿想着好笑,想是那晚过后,门板就给伍儿留了个极坏的印象,如今想要扭转过来,是要多费些力气了,不由啐道:“活该,谁叫你当日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拿人恫吓的。”
门板退下去后宜儿思索了良久,素娟是四房找回来冒充杜飞鸢的,那对素娟的过往来历最为熟悉的也便是四房了,加上春枝在回庆安府之前说的那席子话,宜儿如今对四老爷杜子阑是真真正正的重新有了认识,这位看上去闲赋在家,纯良落魄的青湘侯爷,只怕是在背地里当真还有着一副世人不曾见到的狰狞面容!
素娟被接回青湘侯府的事情,蒋明玉也牵涉其中,而且从伍儿在七夕灯会上的话来看,除了蒋明玉和杜晋瑶之外,还有一位极美的小姐也脱不了干系,那这位小姐又是什么人呢?宜儿想起当日郡主府里水菱的事情,不由得暗自沉思,难道藏得最深的那人,当真会是当朝首辅,吏部尚书梁大人府上的千金梁可怡?
宜儿头有些疼,不过无论怎样,青湘侯府四房是绝对和杜子悟之事有牵扯的,就这一点,宜儿也下了狠心,绝不会和其善罢甘休的,只是杜晋瑶刚刚才被皇上赐封了固硕公主,来年便会联姻流昆了,这个时候,对杜子阑,对侯府四房,皇上那里怕是不会容许出任何岔子的,换句话来讲,至少在眼前,四房算是谋了一个真正的免死金牌。时至如今,抛开喜恶不谈,宜儿到也不得不暗暗佩服起四老爷杜子阑的筹划手段了,这人尚未动作,已找了依仗退路,处心积虑至此,到是真正当得起老谋深算这四个字了!
晚上姜宥回府后,宜儿同他说起此事,姜宥也微微蹙了眉,道:“一个落魄了的侯府而已,要动杜子阑的确算不得难事,只是眼下,还真不是合适的时机,而且杜晋瑶若当真嫁去了流昆,成了我大辉和流昆的桥梁纽带,那这三年两载之内,皇上对青湘侯府,对杜子阑都会多加偏袒,这事就只能往后拖了。”
宜儿清楚这里面的道理,早已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只是心里总有些不甘,咬了唇,没有说话。
姜宥又道:“只是那杜晋瑶毕竟还没有嫁去流昆,我们大可以从中做些铺垫,让那杜晋瑶去不了流昆,做不成她那流昆王妃的美梦。”
宜儿一怔,姜宥这法子到称得上是釜底抽薪了,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道:“这到不失一个法子,只是这般一来,可会影响到咱们大辉跟流昆的关系?”
姜宥道:“夫人放心,流昆的穆拓可汗要的只是一个王妃,是和我大辉建交联姻的关系,至于究竟是什么人嫁进流昆,穆拓可汗又哪里会介意?况且杜晋瑶父女连这种办法都想出来了,已算得是居心叵测了,这种人若真成了两国联姻的人选,只怕到时候还会生起另外的事端出来。”
宜儿心想也是,道:“那爷准备怎么来办?”
姜宥将宜儿揽进怀里,道:“这些事爷来办就是了,你不要跟着瞎操心了。马上就月底了,以前冬月底腊月处的时候,母亲都会去白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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