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国公府,宜儿招了绿芙过来回话,那丫头也知宜儿必是要追问晚上事情的始末的。虽说在外面宜儿给足了她面子,但是回了府,该奖该罚,宜儿向来也不会含糊了事。
规规矩矩的在宜儿面前跪了,绿芙才慢慢的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这丫头说得乱七八糟的,不过宜儿好在也是听明白了,归纳起来,就是这丫头和银荷在街上看花灯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那东升侯世子谭琛了,绿芙就追了上去,随着谭琛上了一间酒楼,正要跟谭琛打招呼的时候,却见这人进了一间雅室,绿芙跟过去,透过没有关严的房门,就看见了一个天姿国色的绝色佳人,绿芙不认识这人,不过这佳人和谭琛坐在一起,郎才女貌,却是如此登对匹配,用绿芙的原话来说,就是图画里走出来的一对璧人。
绿芙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不过她并不想打搅了两人,就悄悄的退了出来。回到大街上,忽然觉得有些冷,刚刚跟着谭琛上酒楼的时候又和银荷走散了,就没什么兴致再逛下去了,正想回崇明楼的时候,结果就碰上了柔伊公主。
说起柔伊公主,当初启明帝让谭琛作她的向导,游览京师昀都后,这位流昆来的公主便似乎中意上了谭琛,各种的死缠烂打,穷追不舍,京里甚至有传言说,这位东升侯世子爷是不堪其扰,简直连东升侯府的大门都不敢出了。过完年后,新年伊始第一天的早朝上,启明帝当众宣布了谭琛和柔伊公主的婚事,并定了婚期下来,而后这位从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公主殿下就越发是肆无忌惮,堂而皇之的对谭琛是各种的围追堵截,别说是上花楼喝花酒这些事了,就是几个好友聚在一起,凑兴痛饮,她都要硬插一脚进来,是搞得谭琛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今晚也是,柔伊公主赶来八宝街,不是为了赏什么花灯,她只是尾随了谭琛过来的。而昀都民众提起这位特立独行,勇敢追爱的异域公主,那叫一个精彩,人人都能口溅飞沫,说上个几天几夜的,是以这位公主殿下虽说来昀都的时日不算太长,可是论知名度,却几乎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了。
所以当柔伊公主一到八宝街的时候,就有路人开始对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只是这位公主殿下却是根本不在乎这个,抓了人就问有没有见到东升侯世子,绿芙见到这位公主的时候,她正好拉了一个路人甲不住的在询问着这个事。
绿芙觉得这位公主身份虽然金贵,可是和刚才在酒楼上和谭琛在一起的那位天姿国色的佳人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这人粗俗野蛮,哪里配得上东升侯世子了?
心里存了这个念头,绿芙就越发觉得谭琛和刚才那位佳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如同那细腻的瓷器,是让人艳羡而赞叹的,而柔伊公主横插一脚进来,简直是要多讨厌就有多令人讨厌,于是乎,鬼使神差的,绿芙迎了上去,对柔伊公主说她知道东升侯世子的去向。
柔伊公主自然是大喜,三言两语之下,就朝着绿芙随意指的方向急急的去了。
绿芙骗走了柔伊公主,又在街上闲逛了一会,正想着要回崇明楼的时候,却不想那柔伊公主也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竟又转回来了,双方是碰了个正着,柔伊公主大怒,随即发生的事情不用这丫头再说,宜儿也都知道了。
到绿芙说完,宜儿皱了眉头,一言不发,只紧紧的盯着绿芙看,绿芙被宜儿看得心虚,垂了头,小声道:“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只求了小姐,就是要罚奴婢,也不要罚得太重了。”
宜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我讨价还价了,我问你,你为何会想到要去骗那柔伊公主的?”
绿芙道:“奴婢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她配不上谭世子,不想她上楼去找到谭世子了。”
宜儿正了色,加重了语气,道:“放肆,人家东升侯世子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人家和谁配得上,和谁又不般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操这个心了?”
绿芙一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小姐别动气,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宜儿见姜宥都洗漱好了,出了净房,遂叹了口气,道:“今儿个晚了,我也乏了,懒得罚你,你自个下去好好给我想一想,想明白了再过来侍候吧。”
绿芙也看见姜宥进了屋,连忙施了礼,躬着身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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