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姜宥看了一眼退出去的绿芙,笑着对宜儿道:“怎么了,这小丫头惹了什么祸事,到让你将脸苦成了这样?”
宜儿摇了摇头,道:“她若只是闯出了什么祸事到还好办了,我总是担心她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姜宥微微一怔,道,“夫人的意思是她对谁动了情?嗯,让爷猜一猜,难道是谭琛那个纨绔子?”
花灯会上绿芙是和柔伊公主杠上了,而现在满京城能和柔伊公主扯得上关系的除了东升侯世子谭琛哪里还有他人?是以姜宥一猜一个准宜儿也不意外,遂将当日谭琛藏在从雪苑枯井之中的事对姜宥讲了。
姜宥砸吧砸吧嘴巴,道:“到是没想到,绿芙这丫头居然和谭琛那货还有这点子渊源,依爷看到也简单,夫人干脆将这丫头送给谭琛就是了,谭琛这个人吧,虽然荒唐,不过素来却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若是你送给去的,就是看在你这个妹妹身上,当也不会委屈了那丫头的。”
宜儿大恼,狠狠的瞪了姜宥一眼,道:“爷在说什么呢?我身边就这么几个得用的人,哪能就这般草率的将人给打发出去了呢?再者说了,我早就应承过她们,不会指了她们去给人做妾的,东升侯世子再好,对于绿芙来说,总是身份不便,算不得是个好归宿的,更何况,皇上都已经下了旨,将柔伊公主指给了谭世子,将来有这般一个彪悍的世子妃在,谭世子身边哪里还能容得下他人的?”
姜宥想了想道:“爷问夫人一个问题,夫人需得仔细想了再回答。”
“什么问题?”
姜宥道:“要是爷没了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寻常的贩夫走卒,夫人若嫁了我,会觉得是一个好归宿么?”
宜儿愣了一下,没想到姜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出来,仔细的想了想,才道:“我原本是个什么身份,别人不知道,爷还会不知道么?这洒下来的泼天富贵,在我看来,不过只是个锦上添花的物事,有了不算坏事,没有,天也不会塌下来,日子还得照样过。但爷不一样,爷是我的天,有了爷,无论是富贵贫穷,我也是甘之若饴,可若是那我,怕是后半生里再也不会有一刻的欢愉舒适了。”
能听到从宜儿的嘴里吐出如此动听的情话,姜宥只觉一颗心熨贴到了极致,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揽了宜儿进怀,道:“可是夫人想过没有,以我们如今的身份地位,外人自会觉得夫人找了个好归宿,可若是爷只是个贩夫走卒,那每个人怕都会觉得夫人瞎了眼,是嫁错了人的。”
宜儿呆了半晌,慢慢的才明白了姜宥话里的意思,脱口道:“爷的意思是”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或许夫人觉得好的,绿芙那丫头并不会觉得好,反而夫人觉得不是个好归宿的,绿芙反而会像夫人说的那样,是甘之若饴呢!”
宜儿皱了眉,沉思了良久,道:“爷说得不对,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的。反正绿芙那丫头若真生了这个念头,我就是拿棒子打也得逼了她歇了这般心思的。”
姜宥轻轻一笑,道:“行了行了,人是你的人,自然由得夫人你来处置了。夫人你看,今日是元宵佳节,夜已深了,我们总不能一晚上都在谈一个小丫头的事吧。”
宜儿伸了个腰,道:“爷不说我还不觉得,折腾了一天,还真有些乏了。”
姜宥道:“夫人既然累了,爷来替夫人揉一揉吧。”
宜儿摇头道:“爷粗手粗脚的,哪里干得来这个?惊心那丫头现在手艺到是不错,力度适中,按的人挺舒服的。”
姜宥恼道:“敢情你是将爷和那丫头一起相提并论了?”
宜儿笑道:“爷是没听清楚么?不是相提并论,而是在这上面爷根本就比不上人家。”
姜宥是‘恼羞成怒’,一把抱起了宜儿,恨恨的道:“爷现在就让你知道,爷到底是比不比得上那丫头。”
宜儿大急,暗恨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事到如今,显然有些人已不是她能控制左右的了。当然到了最后,姜宥是逼得宜儿不住告饶的同时,还不得不违心的发了誓表了白,承认他的按摩手艺是惊心那丫头万万比不上的,姜宥这才喘着粗气作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