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悦悦苦笑了一下,咬咬牙,喃喃的在冯剑的耳边说:“闭上眼睛。”
他感到自己的嘴唇被一片温热触碰,那是一种薄荷的清凉,也是一种玫瑰的火热,带着淡淡清香的唇轻轻来回摩擦他的唇。
这样亲吻,实在是磨人的甜蜜,他心里不禁有点乱,迷失起来。
他也回吻着她,慢慢变得狂热,唇齿开始啃噬她的滑滑的唇,那里仿佛是香甜的源泉。
魏悦悦试探的把香舌进来,舌尖处,轻轻舔舐着……
冯剑似乎明白了“吻”的意思了,他回应着,如饥似渴,如同一个酒徒,他忘记了周围,忘记了夜色,只想拥有一个温柔的依靠。
魏悦悦的身子倒了下去,冯剑便伏在了他的身子上,不怕窒息的吻着她……
后来他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亮瞎了他的眼,也灼伤了他的眼,他们连成了一体,冯剑就那样伏着,仿佛置身于大海里,想回家,却找不到方向,心怦怦的似乎要跳出胸膛……
魏悦悦灵巧的双手在他屁股后按下又拥起,冯剑才告别了生瓜蛋子的时代。
一阵疾风暴雨之后,冯剑像一只躺在沙滩上的鱼,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敢睁开眼睛。
事后,他看到的是遥远而近在咫尺的星斗,听到身边魏悦悦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坐起来,看着她收拾停当,就用脸蹭蹭她的脸颊,冲她笑笑。
魏悦悦低眉颔首的很安静。
“会怀孕吗?”冯剑好像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她只是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她对他说:“你要忘记今天晚上……对任何人都不能说!”
回去的路上,两人安安静静的,只是双手是拉着的。
后来,魏悦悦一直都没有再来找过她,有时看到他也是冲他笑笑,然后走开。
冯剑感觉女人的心就像秋天的云,他也没有再找过她。
又是一个毕业的日子。
分离的时候,同学们没有像昨晚说得那样刚强,还是泪眼哗啦的。
男生之间相互拥抱一下,拍拍肩头,捶捶胸膛;和女同学握握手,说些祝福的话。
送行的队伍里,冯剑没有见到魏悦悦的身影,心里还是有些惆怅……
有个女生说,她前天就离开了学校了……
秘密不能太大,容易暴露,不易收藏;也不能太小,容易忽略,极易藏丢。最好是刚好让别人忽略,又正好够自己揣着想起吧?
轰……一架飞机从操场上空飞过,那白色的机身,黑色的窗口,清晰可见。飞机可以把人从遥远的地方带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却不能把人从一个时间点送到另一个时间点啊。
中秋节还是到了,冯剑一到节日就感到更加的孤单、落寞。
那种疏离感,让他无法向另一个人倾诉。
父母嘛,那只能被当成是胡话,吃饱了撑的;兄弟嘛,那也没有共鸣的可能;狐朋狗友嘛,只是让他们感觉你矫情;妻子呢,早已分道扬镳;孩子呢,还小小的,只知道月饼不好吃吧?
“人生难得一知己!”自己有知己吗?冯剑不知道。
他买了一些烟酒、水果回了一趟老家,开车一个多小时。
家乡变化不是多大,只是村里少了年轻人和小孩,变得有些颓废罢了。
父母身体尚好,冯剑就忙里忙外的下厨做饭。
姐姐梨花和二弟冯刚拖家带口聚在老院子里,倒也热闹。
大家无非聊聊过去的日子,说说当下的不容易。
父母唠叨着村里的东长里短,哪个个老人也走了,哪家孩子的学习不错……
冯剑没有喝酒。
父亲喝了半杯酒之后,又念叨冯剑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找个人再成个家才好。
母亲更是怜悯的说他太老实,不为自己考虑,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他们担心。
梨花和冯刚、冯强兄弟俩就帮忙劝老人放心,冯剑也只能应付着笑笑。
冯剑走到院子的枣树下面,蹲下身抚摸着“多多”——一条紫色的泰迪。那是他前妻方琼一声令下,把它发配回来的。
那一阵他感觉自己和这条泰迪一样的孤单,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多多——多余的意思。
那天,他从朋友那里抱着它回到自己家里,方琼一见,就大发雷霆:“自己都养不了家,还养狗?你嫌我不累是吗?赶紧送走!”
他连夜把小狗送回了老家。
也就是那一趟,之后他回家,多多听到他的汽车声,就汪汪的在院子里叫。见到他,就会挣紧绳索冲向他,摇动着尾巴,呜呜的叫,用脑袋亲他,用舌头舔舐他的手。
冯剑解开多多脖子上的绳索,多多围着他满院子狂跑五六圈,给它骨头,它也不顾,只是往他怀里钻。
同病相怜,冯剑就梳理它的毛,抚摸它的脑袋。如果一时停下来,多多就会用嘴巴拱拱冯剑,冯剑就再次和它玩耍起来。
冯剑吃完午饭,喝了些茶水,又聊了会儿,也就回城里了。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女人伤春,男人悲秋。琼州路两旁的银杏树,还没有变成金黄,梧桐树叶却也落叶萧萧了。
冯剑回到自己的“家”,那只是一个五十平方的小房子,是离婚后,他租住的一个老小区,是远华集团的家属区。
这里环境安静,后来他就买下来,算是有了自己的安身之地,他可以安安静静的窝在那里,如同一个人修行在深山老林。
一个人总该有一个可以安放“心灵”的地方吧?冯剑时常这样想。
所有知道冯剑在这个地方的没有几个人。
冯剑把手机放在枕头旁,播放一段下雨的音频,这样可以容易睡着了……
叮铃铃,冯剑还是被手机吵醒了,迷迷糊糊摸过手机。
“你回城里了吧?”是上官溱溱的声音。“嗯!”冯剑坐起身。
“怎么还睡上了?身边有谁啊?哈哈哈。”上官的声音还挺高,仿佛要他清醒清醒似的,“今天晚上我们去哪里聚聚啊?”
“你们定就是了,我都没意见。”冯剑没好气的说。
“那我们去临月坊吧?那里的菜挺清淡的,也安静。”上官溱溱柔声的说,“这次你可不能来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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