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到了,给你打电话!”
冯剑起身,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然后打开cd机。
《故乡的原风景》里陶笛的旋律吹过一页页的日历,那里面有你心的旅程;让他想到家乡那一望无际的麦田,还有放牛、捥菜、打草嬉笑的童年。
那些逝去的岁月,让现在的冯剑更深情地怀念那纯净的故乡,蓝天白云,清水绿树,羊咩牛哞,那亮丽的音色慑人心魂,飞舞的音符飘逸忘我,却不低沉。
痛苦的、苦涩的、失落的昨天,如今都淡漠了吗?都放弃了吗?都释怀了吗?冯剑不清楚。但这旋律和音色让他痴迷,让他沉静,让他忘忧。
透过大窗户的玻璃,湛蓝的天宇十分通透,一团团白云,悠然浮动,仿佛触手可及。
冯剑做了一个扩胸动作,看看五点半了,就穿好衣服下楼。
他提上两瓶卡萨图,开车穿过繁华的尚都路。
店铺林立,车流如织。
他又到西子鲜花店买了一大束鲜花,才向北郊开去。
他赶到临月坊的时候,东边一轮很大的月亮早早的出现那片水面上。
他不觉感慨了一下,顿时有了一股豪气。
临月坊临水而建,仿古建筑,歇山庑脊,雕梁画栋,很有古风味道。
大门口一副绿字对联:把酒临风,动观竹月三五夜;品茶邀月,静听松风几多涛。
看来上官溱溱还算是用心了,知道他喜欢安静。
他懒得找车位了,把车交给门童,掏给他100元小费。
门童看看冯剑的桑塔纳笑了笑,讪笑着开车去了。
迎宾小姐一个个一身唐装,高挑妩媚,很是养眼,没由头的让冯剑心情大爽。
两个女郎迎过来,接过冯剑手里的鲜花和红酒。其它女郎低首:“欢迎光临!”,真是燕语莺声啊。
乘电梯到了顶楼悦岚阁,一进门,几位美女笑盈盈的站起来:“老师好!”
冯剑一愣,反应过来后就笑嘻嘻地双手抬手下压的架势:“美女们请坐!”
一时屋里嬉笑连连。
冯剑看看主位还空着,就冲着上官溱溱对大家说:“我记得是今晚你请客啊?”
上官一脸媚笑的走过来,拉了他的胳膊:“还摆谱呢?你!”
上官本来就172的身高,今天一双黑色高跟鞋,往哪里一站,魅力四射,颇有大姐大的风范。
聂青眉看到身后服务小姐怀里的鲜花,便接过来,她秀眉下一双大眼睛闪着兴奋的光:“有鲜花才是节日的感觉啊!”
楚语飞也点点头说:“嗯,淡淡的味道正好!”
朵朵脆脆的说:“可惜不是牡丹啊!嘻嘻!”
依依凑上来,抢过去,抱在怀里,对青眉说:“小青,给姐拍一张!”
女人如花,美的感觉都是相通的,容易沟通共鸣。
冯剑坐下去,发现房间挺宽敞,墙壁上挂着书画,窗户也是仿古的造型。
酒楼小姐轻轻的给他倒上茶水。
“上菜吧!”上官对盘着发髻的小姐招招手,然后对冯剑说,“欧阳拉着小白兔去她们公司搞个活动,小霸王节假日执勤,今晚就我们了!”
“挺好挺好,我已经有洪常青的感觉了!”见一圈美女一脸的不解,他只能解释说,“是《红色娘子军》中的唯一男性!哈!——我不小心暴露年龄了。”
“那么在意年龄啊?今天收拾的还挺利落的,有点点的帅气!”小刀丁依依推推琼鼻上的眼镜调侃他。
“颜色搭配也不错!”聂青眉笑着说,有点眉飞色舞的样子,还给小鱼楚语飞丢了一个眼色。
小鱼抿着嘴说:“嗯,衬衣白,裤子挺,皮鞋亮!”
朵朵还没有说话呢,上官拿眼一丢冯剑接话:“嗯,脸白,眼黑,肌肉硬!”
冯剑差点把茶水喷了,咳了几声:“我怎么感觉你几个像是点鸭子啊!我去!浪费了我的鲜花,辜负了一轮明月啊!”
“真酸!”几个美女一脸不屑。
“你们可都是大学生啊,上官受过西方文化的毒害除外,明月、西楼,我们是不是谈点阳春白雪更切合些?”冯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是蓝色妖姬吗?”青眉指着那花束问。
“是才怪,这都是不法商人的投其所好!”小刀就是小刀。
上官拍拍冯剑的肩膀笑着说:“秀才那里都好,就是太虚伪!”
这句话刺了冯剑一下,因为方琼以前常这样评价他。
他苦笑一下问上官:“那你昨天晚上裸睡了?”
“当然了,这样是健康的睡眠!”哪知道上官一样的君临天下的霸气,一点也不避讳。
朵朵吐了吐舌头,窃笑。
依依羞涩的一笑。
冯剑就无语了,干脆闭上眼睛。
朵朵问:“秀才你干嘛呢?”
冯剑笑笑的说:“想美女春睡图!”
“色鬼!”青眉嗤嗤的笑。
“你也可以看的!”不想上官一句话,冯剑就感觉自己真是秀才了,而且是在盘丝洞里。
不一会儿,酒菜流水般的在那位盘头小姐的一双白手下,摆放停当,琳琅满目,色味俱佳。
冯剑拿起筷子冲着牛柳就去,上官敏捷的用右手制止了他,“别急啊,你得说说这菜,才有资格吃的。”
“那是不是要挨个抱抱!”冯剑咬牙切齿,旁边的那个小姐就噗的一声,急忙又绷紧了笑脸。
“我们闲聊一会儿!”青眉对服务员一笑,她就袅袅的走开,轻轻带上了门。
朵朵站起身,给各位倒了半杯红酒,年龄虽小,这点眼劲儿还是有的。
就听冯剑在那里瞎掰鼓:“这个白贝,清热利尿,去火除湿,应该是溱溱小姐点的。”
上官被说得终于脸色发红,要起身开打的架势。
“青眉你别笑!这个蚬子汤是你要的吧?这个可以补血养肝。”青眉轻轻点点头,满眼的崇拜。
可听了后句,她想拧死这个冯剑,“这说明你‘好事儿’刚走,得好好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