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公羊讳凑近来,关心道:“你脸色苍白的很,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申屠翊深吸了口气,胸口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她摇摇头,道:“不用了,有没有吃的?”
公羊讳温和一笑,如冬日的阳光,很是美好。“凝雪不在这里,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让千幻去做些东西吃。”
“没事,我不挑食。”申屠翊想了想,又急忙道:“那个……”
刚要问出口,却见公羊讳对自己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他说:“知道你要问什么,放心好了,你要救的女子都在执令府上,邱伯受了点伤,也回到执令府了。至于那个蒋老什么的,已经死在千幻的手上了。”
“哦。”
申屠翊应了一声,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有很大反应,比如救人的兴奋,比如邱伯受伤的担忧,比如蒋老死亡的痛快人心,不过什么也没有。
公羊讳看了一眼申屠翊,又道:“不过那个陆如虎被人救走了。”
“恩。”申屠翊微微一笑,也不觉得打紧。
这让公羊讳很是奇怪,他歪着脑袋问道:“你怎么什么表情也没有?”
“我应该有什么表情么?”申屠翊耸耸肩道。
“你应该……罢了,你没有,我有!”公羊讳突然脸色一转,微怒道:“你居然自己跑出去了?你知不知道你本身的伤势并没有痊愈,我将你禁足便是想让你养好伤。这下倒是不错,原本三两天好的伤势估计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还惹了这一大堆的麻烦来。你呀你,你可知用掉我多少的丹药!”
申屠翊就这样看着公羊讳发怒,说是发怒,可看着却感觉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而且她发现,公羊讳生气的时候喜欢蹙眉,原本一温润公子,不像那些男人轮廓分明,如今却硬生生挤出几分煞气来。
她不知不觉的嘴角上扬,就一直看着公羊讳眉心的小揪揪,感觉十分可爱,就好像女娃儿粉嘟嘟的小脸蛋似的。为什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公羊讳说了大半日,却不听申屠翊反驳一声,转头去看,却见她痴痴的望着自己,脸颊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纯洁,好似什么都没有去想,只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她方才做了恶梦,痛苦万分,此时却有这样的笑容……哎,也不知道她何时能够想起,又何时能够梦里有我。”
轻叹一声,便也舍不得责备,柔声道:“躺下休息会儿吧。”
申屠翊回神,脸上不自然的带着些许绯红,低着头道:“不用了,我想起来走走,躺着腰疼。”
“也好,我在门口等你。”公羊讳言罢便出了门去。
申屠翊看着公羊讳的背影,当真是清丽俊逸,如梦似幻。
“这个人给我的感觉真好。”
又发了一会儿呆,申屠翊从储物戒指中又找了件衣服穿上,原先的那一身是不能再穿了。
看着地上鲜血染迹的衣裳,申屠翊疑惑起来:“公羊讳这个人洁癖洁到令人发指,怎么允许我这身污秽在这里?还有这床莫不是他的吧?哈,若是他的,指不定他一辈子都不愿意上床了吧?”
想起上次她不过是踩了个脚印,就让公羊讳落荒而逃的情景,申屠翊就越发的想笑。
“现在事情基本上告一段落,蒋老死了多少算是对我有个交代,但陆如虎跑了,我也依旧不会放过。现在要处理的事情便是陆如虎、陆离这一段仇怨,还有那个不知名的畜生,玷污我身体这一条帐我申屠翊死也要和你算!”
申屠翊摸着自己的小腹,总觉得不自在,虽然现在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毕竟不在是从前那样了。
“作死!以后我要是找男人可怎么办?这个地方的男人也不见得多么开放,若因为我不是个处女结婚又离婚,我不得羞死?”
简单的梳洗一番出了门去,公羊讳站在院子里亭亭玉立。虽然这个词应该用在女子身上,还是应该模样不坏的女子,可申屠翊总觉得用在公羊讳身上更加合适。
“千幻已经做了些流食,你要不要吃点?”公羊讳站在阳光下问道。
“呃,好啊,在哪儿?”申屠翊问道。
“亭子里,随我来。”公羊讳浅浅的笑着,说道:“你既然醒来了,我也不敢再关你第二次,想来你也不会安分。你是打算回执令府,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申屠翊沉默少顷,才说道:“原本是想呆在这里的,执令府可不如这里自在。”
“你不喜欢执令府?”公羊讳好奇的问道。
“是啊,有我爹的地方我怎么会喜欢?”申屠翊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
公羊讳了然,又问道:“不过听你的语气,你还是要回去是么?”
申屠翊点点头,停下脚步说道:“是得回去。那些女子我算是从虎口抢下来了,可是陆如虎几人给这些女子喂了一种叫做七趋虫的毒药,我不知道后果是什么,但是总归让人不省心,我得回去帮他们找解药。”
“七趋虫?”公羊讳神色一动,对申屠翊说道:“随后我与你一同前去吧,七趋虫寻常郎中难以医治。”
申屠翊闻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