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年郎中眨着眼睛为公羊讳把脉,面色越来越沉。
足足过了小半盏茶的功夫,这郎中在唉声叹息的松开公羊讳的脉搏,起身来。
“他怎样了?”
青衣开口问道。
千幻一爵虽然没有出声,不过那份着急是青衣所比不上的。他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眼神飘忽,心底里也不平静。
郎中摆了摆手,说道:“青衣姑娘,公羊大公子这伤势……在下最多只能医治五成,剩下五成,怕是无能为力了。”
青衣急忙追问道:“你不能医好他?医好个五成有个什么用?”
郎中对青衣抱了抱拳,道:“说来惭愧,公羊大公子的内伤实在太过复杂,有些是在下生平所未见的,实在……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庸医!哼!”
千幻一爵冷哼了一声,大步走出了房门,心情十分浮躁。
“哎,哎,你这……”郎中只觉得千幻一爵说话难听,可他到底也是有些经验的郎中,手指了指,又没了脾气,对青衣说道:“青衣姑娘,你看这……”
青衣看了千幻一爵背影一眼,吐出一口浊气,道:“你能医好哪五成?”
“这脖子上的瘀伤擦痕,这身子的阴霾,还有这一小部分的禁锢在下能解。”郎中对着青衣笑了笑,倒也有些谦虚,并没有夸大的口气。
“你!你这是五成么?脖子上的瘀伤我也能治好,问的就是怎么样才能让他恢复过来!”青衣差点没能跳起来骂人!这急口档子上的事儿,结果被这郎中说成了笑话一般。
青衣就差学着千幻一爵的样子骂个几声庸医了。
不过,青衣涌上来的脾气没过一会儿也就消了,成了叹息之流。她坐倒在椅子上,淡淡的对郎中说道:“行了,胧月城里,你也是数得上的郎中,你若是瞧不好了,其他的也都是半斤八两。你就先把你能医治的五成医治了吧,我再去寻思寻思其他的法子。”
郎中咧嘴一笑,连声应道:“哎,那在下就先去给公羊大公子治伤了!”
“去吧去吧!”青衣挥手道。
“真是看着就烦,果真都是一群庸医!”青衣用手抚着额头,做沉思懊恼状:“其实这姓李的郎中能够医治好五成也算是本事了,公羊讳这体内还真就令人纳闷了,方才一探,简直就是群魔乱舞,里面什么东西都有——毒素、阵法、蛊虫、禁锢……几乎能暗算上的都用上了,这得多深仇大恨才能这样对待呀?那玄览公莫非是疯了不成?他就这一个独子,下面便只有一个丫头,怎么会这样对待?虎毒尚且不食子呢……真是奇了个怪的!”
就在青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感觉到前院儿里一阵闹腾。
“真是不让人省心……恩?这个气息是……”
青衣一愣,当即跑出了门户。
“说,公羊讳在哪儿!”
申屠翊对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婢冷声道,语气并不强烈,声音也不大,语速更是慢条斯理,可是那语气就是令人感觉到一股透心凉的寒气儿。
申屠翊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丫鬟,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了她似的。
尤其是,早已经恢复常态的那双黑色眼睛,如今又变成了诡异的金色,如同俩电灯泡似的,活生生的吓人!这还是她没了修为之后第一次有这样的变异,就和青衣会长犄角一样怪异。
“申屠姐姐!”青衣唤了一声,疾步上了前来,对那女婢道:“还不快下去!”
女婢委屈的看了青衣一眼,行了一个福礼就小跑着下去,似乎还带着哭腔的。
“青衣,公羊讳在哪儿?”见到青衣,申屠翊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话。
青衣本想说些什么,至少也要让申屠翊有个心理准备,毕竟现在的公羊讳简直就没了个人样的。
可是她看见那双眼睛,就好像入了蛊一样,只得低声回答道:“在屋内。”
申屠翊二话不说,推开了青衣就往屋子里冲去。看那架势,简直就是和谁去拼命似的,就差把打神鞭子拿在手上了。
“哎!申屠姐姐!申屠姐姐!”
青衣赶忙在后面追了上去,她多少知道申屠翊的性子,要是真闹起来,一百头牛都拉不住。
更何况申屠翊来到这胧月,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公羊讳这档子事儿!现在公羊讳落得这样的模样,申屠翊不举杆子打死一帮人那才是奇怪了!
“申屠姐姐,你等等!申屠……”
没等青衣追上申屠翊,就见申屠翊直接停在门档子口儿,险些一脸撞上去。
申屠翊的眼睛瞪的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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