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茹饮楼的院子里,申屠翊就看见燕子翎带着童童正在追逐打闹。
“师傅呀,人家分明已经走出来了嘛,为什么还要吃药,不要啦!”
童童举着双手满世界的跑,后面的燕子翎就拿着一根山药也似的树根追着他。
“老娘的话你是不听还是咋的?给我站住!再不站住你倒是试试!”燕子翎突然站住,张嘴就吼了那么一嗓子。
童童一脸委屈的转过身来,撅着嘴巴,眼睛看一眼又看一眼。
“给我吃了!”燕子翎将树根一把塞在童童手上,凶巴巴的喊道。
童童无奈的瞧了一眼手上手腕粗细的树根,抬头抗议似的道:“都是泥,还吃呀!吃死了!”
“你就是吃死了老娘也能够把你救回来,给我吃!”燕子翎双手一插,眼睛一瞪,活生生就是个夜叉娘。
“吃吃吃……谁让我摊上了个郎中做师傅呢……哎……哎呀!疼!”童童一边感叹着,却被燕子翎直接打了个爆栗,抱着头吐了舌头拔腿就跑。
“你!死哪儿去了!”燕子翎见童童躲到廊子里,不情不愿的啃了一口树根,这才转头,一根手指指着申屠翊的脑门问道。
“死到黄泉去了,扒了层皮回来了。”申屠翊淡淡的说道,她瞥了一眼委屈欲哭的童童,说道:“下次别吓着孩子了,你是女人又不是母夜叉。”
“切,管你屁事儿!”燕子翎双手往胸口一交错,眼皮子那么一抬,简直就是戏曲里的旦角儿,还真有那么几分韵味。
申屠翊摇摇头,今天的她没有心思与燕子翎耍嘴皮子。
“去瞧了公羊讳,我那二哥了么?”申屠翊开口问道。
燕子翎撇着嘴巴上下打量了一番申屠翊:“哼!少来,先把老娘问题回答来了再说!”
“那你继续站着吧。”申屠翊拉着青衣就往里头走。
青衣看看这也不是,看看那也不是。在这里她修为是最高,可是要比起性子,可算是最温和的一个了。
公羊讳经过那李郎中医治了一番,倒是看上去好些了。脖子上的伤口也已经不见了,身上的污渍也没了踪影,衣裳也换了一件与以前一样的,就是脸色有些泛白。
再有不同,就是那双如何也不肯闭起的眼睛这会子终于闭上了,不然一直睁着这眼珠子也就干涩的没用了。
申屠翊看了一眼公羊讳,沉声吐了一口气,闷声不响的坐倒在一边的椅子上,眼睛落在公羊讳的脸上,牙齿微微摩挲着嘴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青衣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说道:“燕神医为千幻一爵瞧过了,说他的身子好治,只是需要几样药材有些麻烦,我已经派遣了人去查找购买,估计没多久就有答复,申屠姐姐你放心就是。”
见申屠翊不做声,不理睬,青衣又道:“本想着让燕神医继续瞧一瞧公羊大公子的病情,但是她非说要见着你才医治,申屠姐姐,你看这……”
申屠翊还是不说话,甚至一动不动,唯独呼吸之时胸腔的起伏,已经眼皮的上下运动。
青衣见申屠翊如此,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些什么,手举了举,也就索性仰躺在椅子上,休困一会儿。谁是在的,这几日的事情不少,她也是累着了。
谁知青衣刚躺下,申屠翊就别过脸问道:“念知呢?你不是说楼主带他来了?现在他们人呢?”
青衣见申屠翊说话了,心下放松了些,带着些许笑容说道:“楼主来了又走了,似乎十分匆忙,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那念知人呢?”申屠翊点点头,又问。
“在天机晓梦。”青衣回答道。
“哦。”申屠翊应了一声。
天机晓梦是青衣当初为她安排的住处,只是这个幽静的院子与她的缘分浅薄,住了一两日也就出事了。
“我去看看。”申屠翊道了一声,就起身出门去。
青衣也赶忙起身,叫住申屠翊道:“那这边……”
“她爱医不医!”申屠翊念了一句,再也不留半句话,半步路。
“呃……”青衣愣了半响,只好摇头苦笑:“这两人可真是……”
申屠翊走到天机晓梦,进门就看见念知站在院子的花圃旁边,看着凌寒独开的腊梅花怔怔出神。
“念知!”
申屠翊叹息一声,调整了自己的语气,温和的唤道。
“师傅?师傅!”
念知仿佛被人从梦中摇醒,好似觉得这不是在叫他一样。等转头了,见到那熟悉的身影,顿时喜上眉梢,撒开了脚步就跑了过来,一头扎进申屠翊的怀里,两只小手紧紧的抱着申屠翊的腰肢不肯撒手。
“师傅,念知可见到你了!”念知鼻子一酸,差点又要哭了鼻子来。
申屠翊这几日被尘封的心被这哭腔软化,心里软绵绵的:“笨话,才两天不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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