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她还痴痴的挂念着两人曾经在万籁俱寂的漆黑深夜里互相拥吻,全身赤luo,没有欲望,成为对方唯一的避风港,回到最初流浪的起点?
青琅君冷冷的睨着她,扬起不屑的笑容,残忍的赞叹道:“你说的很对。”
不是这样的!不要露出这种嘲笑、嫌恶的表情!她的心像是被狠狠的刺了一刀,鲜血淋漓。
所以,她算什么?床伴,禁脔,娼妓,或者只是对付碧万福的棋子?
她宁愿被他威逼以性做为交易,尽管称不上正大光明,至少他们之间没有欺骗,没有算计,银货两讫。可是他竟然如此卑鄙,用温柔编织情网,让她心甘情愿的栽下去,难以自拔的爱上他,一点也不设防变成她的致命伤,死心塌地的为他奉上身心。难怪最近他对她的态度有这么大的落差,计划成功后,当然要抛弃没用的棋子。
“打从一开始你只是利用我?”碧允儿的声音有点颤抖,几近惨白的脸色连彩妆都无法掩饰,双手紧握拳头,十分激动。
“是。”他冰冷无情的说,语调没有一丝波澜。
“这就是花一千万买我的真正原因?”她好绝望,好无奈,好悲凉。
懊死!吧嘛还露出这么哀伤的表情?她要伤心,好,他乐意让她更伤心。
“对,如果不是你可以让碧万福上钩,我不会留你在身边。让你进入紫氏,滚上我兄弟的床,然后我还要每晚跟你**,真是够了,只要一想起来,我就作呕。”
她像是被电击中,全身颤抖,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不停的呢喃“不不会是这样的”
此刻终于明白一个残酷的事实,不是因为被他玩弄,看成人尽可夫的荡妇,至少他曾经迷恋她,而是自始至终他都厌恶她,利用她,她只是一颗用完即丢的棋子。
“好啊!原来我是一颗价值千万的棋子你如此抬举我,以后我的身价也不会被压得太低。”碧允儿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走过一场筋疲力尽的战斗,流下悔恨的泪水。
对啊!本来以为无良父亲利用病重母亲要挟女儿做人家的情妇已是冷血无情,没想到还嫌不够精采,好戏在后头,连最后一点尊严也被最爱的男人粉碎殆尽。
她的眼眸布满血丝,发出苦涩的笑声,好像在控诉他的无理无情、麻木不仁,终于明白心被剧烈的悲苦蹂躏时是怎样的痛,血雨似的泪水又是什么滋味。
懊死!她装什么疯?她的泪水好碍眼,刺痛他的眼睛。还敢说她以后的身价,是要他松手放开她吗?门都没有!
青琅君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决定要强留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莫名的情绪彻底的惹怒他,理所当然的发泄到这个被认为是始作俑者的小女人身上。
“我说过,你的身价由我决定,离开我之后,你只是个一文不值的妓女。”
“你好卑鄙!”
“这不算什么,我可以更卑鄙。”他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其实是恶魔的诅咒。
他按着她虚软的肩膀,使力一转,逼她正面看着宋在贵,冷笑的仰起下巴。“宋总,你要不要这个女人?我已经玩腻了,只要你开个价,便可以带回去。”
碧允儿浑身一颤,吓得瞪大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比起刚才宋在贵在众人的面前给她难堪,现在她更加难受,因为她一点也不在意宋在贵的诽谤,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认真付出的感情是那么的廉价、低贱。
“我才不捡破鞋。”宋在贵猥琐的目光瞄了她一眼。
“你说得对,用过的旧东西当然不值钱,就给你吧!”
“哼,这种贱货,不要说免费,就算倒贴,我也不要。”他刚才那么一闹,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碧允儿是青琅君的情妇,谁要她就等于穿青琅君的破鞋,说有多丢脸便有多丢脸。
青琅君非常满意的点头,轻声的笑说:“你的身分是我给的,此外,你便什么都不是。”
她一语不发,只有颤动的肩膀显示她有多么激动。
宋在贵心有不甘,咬牙切齿。原来的计划是等碧氏打垮紫氏后,他便可以收碧允儿做情妇,眼看到口的肥肉被抢走,奸猾的小眼睛骨碌碌的转动。
突然,他看向碧允儿“你可以跟我到那里说几句话吗?”
“不可以。”青琅君以她的主人身分,反对得理所当然。
“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们只在那里说几句话,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你的法眼。”她倔强的对着青琅君大吼。虽然她不喜欢卑鄙的宋在贵,但是相较之下,不择手段的青琅君更令她极度厌恶。
两人大眼瞪小眼,经过几番折腾,她已疲惫不堪,还是努力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额头布满汗珠,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在胸臆间蔓延,他好想伸出手臂抱紧娇小的身躯,好不容易才压下这股冲动,不情愿的说:“三分钟。”
宋在贵和碧允儿走到房间的另一边,他背对着青琅君,举起左手,放在胸前,轻轻晃动手上的戒指。
她屏住呼吸,苍白的脸容僵住。这枚戒指是父亲年轻时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母亲一直戴在手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宋在贵的手指上?
“你们将妈妈怎样了?”
她昨天还跟母亲通电话,难道宋在贵捉了母亲?碧万福对母亲做了什么?
一堆问题浮现她的脑海,一时之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