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亦辞。”顿了顿,他答道,随后便是看到媸舞渐渐转为阴沉的娇颜,静了片刻,随之而来的又是嗤笑。
“古之帝王见心之所好,都是这般像强盗般强取豪夺的吗?或许皇上你一道圣旨就能让舞儿无从反抗,但高墙深锁,宫闱争斗,从来不是舞儿之所望,皇上见谅。”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立场、态度,媸舞表露得清清楚楚,随后便是怒气。起身,她毫不犹豫的朝屋外走去。
“婆婆,今日起,尘公子的一切由你照顾。他伤若好,便送他出谷,有任何事都不必惊动于我。”木门外,传来媸舞有力的话语,听罢,他凝视着手中的瓷碗,不由的陷入沉思。她不似一般女子,后位都撼动不了的,只有两个可能,一,仇恨,二,心有所属。答案是一,她是苍耳,入宫是为复仇,但她失忆拒入。二呢?
她是媸舞。但这一切,都还有待证实。她不懂武功,伤是因为摔得太重所以步伐不稳,脉搏为她做出了解释,但是那般的不顾性命,她根本不需要欠他任何的东西,不知道他身份之前,她是不是也在心底存在一份期盼呢?
夜深而凉,黑而静,留春风独舞,幽寮空寂。谷内再无杂人可入,放眼一看,蜿蜒的小路依旧静静的躺在地上,果真不出她所料,师父,封了进谷的路。是因为害怕什么吗?
她不得不去猜师父和奕皇的关系。
静静的思索着,站在夜空下,看着这满谷的鸢尾,媸舞挂满恬淡的表情。手里紧握着汉白玉石,这玉,是印。她不懂稻宇是何意,当真让她统摄六宫?严家会肯?若不出所料,不过一月,他定当来取回白玉。
回想起他信上所言,一年,果真是假,一月才是真。他到底玩什么把戏?基于开始累积不多的信任,直觉稻宇不会伤害于她,但是,也应该不是真心在待她。轻叹一声,媸舞不禁苦笑摇头,乱世之中,走得如此举步维艰,如履薄冰的人,又岂止是驰骋沙场的男儿?
收好玉石,她迈步回屋,准备掌灯歇息。这是稻宇住过的厢房,昏暗的书桌上,赫然的躺着一方白纸。走进细看,漪涟顿起。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一世情长任谁懂。论半生,无尽头。
寂寞,帝王的命,高处不胜寒的痛。
“小姐。”门外忽的传来了囚婆的唤声,放下白纸,她蹙起细眉,轻步开门,却是看到囚婆一脸为难的神情。
“就坚持不下去了?”勾起嘲笑,媸舞问道。
“小姐,对不起。”躬下僵硬的细腰,囚婆一脸复杂的致歉。
“亡家的不是你,何必要此般的介怀?我不会同情于你,若想报仇,杀了他便是。”唇畔满是讥笑,依旧是不肯让步半分,只要有关仓国皇室,那么囚婆所作的一切她都不会相助。
“太子殿下还在主人手里。”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囚婆直起腰板说道,仿佛打心底就认定救出苍术是她理所应当的事情。
“仓国灭了,苍术何以再是太子?就算如此,与我何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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