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凄凄,野草丛生,百花谷内变得荒芜不堪。大片的鸢尾之中,此时还立有一名身著素衣的女子,扯动着杂草,纤细的腰肢因为时常下躬所以无比的酸痛。一连七日,媸舞均在这花田里呆着,一刻也未见尘亦辞。
“我护你一生,你伴我一世。”何以信?他是华帝,他的后宫在三国之中最为殷实,上至尊妃,下至小主,妻妾何止数十人?还要一个她作甚?想到此,她忽然有一些愣,这个时候,她居然能忘记自己的任务,单单去恼尘亦辞有多少后妃?
为何?
“小姐,午膳。”身后,忽然传来了囚婆的唤声,媸舞缓过神来,理理自己的水纹衣裙,随后再朝小路走去。
“师父还未回来吗?”在囚婆备好的冰水里清洗着双手,她淡问出声。有七日了,师父很少出门这般的久。
“华国侵扰稻国边境,两国正在盘谷关开战,主人前去自有她的目的。”囚婆答道,恭恭敬敬。
“华国还是不改本色,但是稻国又岂像仓国那般的好欺凌?”嘲讽的一笑,她随口而答。三国之中,以华国土最广,加上吞噬仓国的国土,华国几乎占了整个陆地的一大半去。但是,华国国土虽广,兵力最强的,却是奕国,奕国靠北而居,土地优渥,士兵个个魁梧强壮,而三国中最为富有的,又是稻国,位居中部,道路疏通,经商便利。
这些便是制衡三国暂时和平的因素,各有所长,虽时无大战,但是却小战不断。
“尘亦辞如何?”静了片刻,媸舞又问,前方开战,他却还能呆在这谷里做戏,是应该佩服他的镇定和应付自如吗?虽然她知道带兵的,很有可能是尘亦辞的孪生弟弟楚汉王尘亦宪,即是战神,那么尘亦辞不过于担忧也实属平常。
“身体基本复原。”囚婆又答,略显沧桑的脸上虽是没有挂着恨意,但是她心里的怨必定是越来越深重,和仇人相处却不能动他分毫的滋味如何?不再言语,媸舞安静的吃起午膳。花影浮动,虫鸣鸟啼,这暂时的安逸,已经愈渐的短了起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可以不必看到这满谷的鸢尾慢慢的凋谢,枯萎,甚至老死。
月影重重,凉风瑟瑟,夜莺低鸣,烛灯昏暗。孤枕难眠,这是她第七个无眠的夜晚,从尘亦辞来了之后便是如此,心中总是无时无刻的翻搅杂乱,即使是执笔写作,亦是坐立不安。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舞儿。”门外,忽然传来了叩门的声响,听到这低沉好听得唤声,媸舞不由的愣住,这是七日来,尘亦辞第一次主动敲响这厢房的门。愣了片刻,她放下手中毛笔,走至门前,打开木门。
借着烛灯摇晃的弱光,媸舞清楚的看到了他的样貌,俊,冷,邪魅,好看得惊心动魄。墨色袍段加身,傲然的高贵,背脊挺直,身影欣长。最惹人移不开眼的,依旧是那璀璨如星河的眼眸,带着柔,夹着暖,比起稻宇,他的确更具帝王的气魄。
“有事?”收回自己惊异的目光,媸舞又往书桌边走去,坐下身来,再执起毛笔,蘸墨,写字。
“明日出谷,跟你道别,以谢救命恩情。”负手而立,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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